作者:王贞民 今天,我讲的这一命题,在座各位老师,不一定都会认同。有的同志会质疑:史著《三国志》载,诸葛亮(公元181——234年)出生于“琅邪阳都”,即现在的山东省,为什么冒出个“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有的还会质疑,仅凭民间传说就认为诸葛亮生于天兴,恐怕牵强附会人心不服……。那么,咱们一起看看我们同仁的研讨成果吧。
我们临猗三晋文化研究会研究诸葛亮文化的同仁们经过多年的研讨,走访调查,收集汇编了三国、西晋、明、清、民国、现代六朝八代二十四套、五十九本史志古籍、图文,从中摘录了大量的有关诸葛亮生于天兴,诸葛京一行人内移河东诸方面历史资料和史实,印证了河东郡天兴村是诸葛亮的出生地。在这方面,孙青贤同志功不可没。
诸葛亮出生的具体地址究竟在哪里?学术界至今尚无定论,还是历史空白。我们欲以“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研究成果,来填补这一空白。
史料古籍记载天兴村是诸葛亮的出生地,这里还曾有诸葛武侯庙及附属建筑群,有诸葛亮墓及诸葛氏家族墓群(研究会中有人认为2016年在天兴农场发现的宋代古墓,应是诸葛亮后裔诸葛京为爷爷及子孙们身后打造的武侯家族墓群),有天兴村民从古至今耕作的诸葛地,有古老的诸葛亮庙会,天兴又是汾阴古道上的重要铺舍,还有千百年来关于诸葛亮的许多动人的传说故事,以及对诸葛亮崇拜信仰的民间习俗和演绎。据此,我们认为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是历史事实,不可不信。
陈寿的《三国志》对诸葛亮,仅用“琅邪阳都人也”六个字表白,史学者对此也有不同的解读,故也存在“争议”。
学者王泽庆如是说:1985年,在成都举行的“首届三国与诸葛亮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学者何玮、开民先生的《诸葛故里初考》《诸葛亮与三国》写道:“是否能说诸葛亮故里在今沂南县了呢?证据仍歉不足。不仅至今尚未发现诸葛亮居住阳都城或附近;连诸葛氏祖居于阳都城的民间传说也未见流传。”现在“阳都遗址”的地方,过去一直属沂水县管辖,为什么旧《沂水县志》对阳都诸葛亮氏一字不提呢?《临沂县志》载:“琅邪临沂县有中丘亭即此,后诸葛亮来居此。”上文认为“这即是诸葛故里为临沂诸葛城的主要根据”。但引文中并未说明是诸葛故居,而是讲“后诸葛亮来居此”。“后居”,明显不是诸葛亮故居、故里。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兵祸连年,为避战乱,诸葛亮少年时代,隨家迁居诸葛城。《三国志、吴书、诸葛谨传》裴松之注:“吴书曰:其先葛氏,本琅邪诸县人,后迁阳都。阳都先有姓诸者,时谓之储者,因此为氏。”裴松之指出诸葛谨先祖“后迁阳都”,否定了阳都是诸葛亮故里之说。
《三国志、诸葛亮传》开篇说:“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也。汉司隶校尉诸葛丰后也。”史学家陈寿并未明确告诉我们诸葛亮生于琅邪阳都,而是告诉说诸葛亮是那里的“人”。那里的人,不等于那里就是出生地。琅邪阳都是诸葛亮的祖居地,是可信的。“祖居地”与“出生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正如我出生在蔡高村,那里是我的出生地;但我的重孙们生于盐湖区,盐湖是他们的出生地,可以说蔡高村是他们的祖居地,他们是蔡高村“人”,不能说蔡高村是他们的出生地。
明嘉靖版《荣河县志》的编撰者宋纲,有按语云:“亮生于天兴,长在寺底。及考通鉴琅邪人。”通鉴中记载亮是琅邪人,曾经寓居襄阳隆中。他从“寓居”二字分析,天兴村是诸葛亮出生地可以釆信。他又指出,古时天兴村也称为琅邪。史学家宋纲的看法是十分严谨的,不可忽畧。
山西科学院马斗全研究员撰文说:(江苏金坛谨慎堂)《诸葛氏宗谱》云:“自是,晋中书舍人剌史公讳京由南阳还河东。”…………《宗谱》将诸葛京最后徙居河东明白无误地说是“还河东”。一个“还”字,无可辩驳地说明,河东才是其祖诸葛亮寓居南阳之前的居住地。诸葛亮后代,虽然均为诸葛京所传,但当时因诸葛尚无后,诸葛京让长子诸葛膺嗣尚,而诸葛尚战死时为南阳人,所以《宗谱》于诸葛亮之后,有“南阳支”和“河东支”之分。金坛诸葛氏即“南阳支”。……浙江兰溪诸葛镇诸葛村,为诸葛亮后裔最大聚居地,据兰溪《诸葛氏宗谱》,这一带诸葛亮后裔均系“河东支”。两《宗谱》合观,知诸葛京“还河东”确凿无疑。蜀汉灭亡,诸葛亮唯一嫡孙诸葛京……而是“还河东”,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除其祖父诸葛亮的缘故外,再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而在河东一带,除属古汾阴县、今临猗县的天兴村外,他处再没有与诸葛亮有关的历史传说和文献记载,更无有关古迹和地名。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诸葛亮故里,在河东天兴村。”
现在, 我从以下三方面与各位大咖研究探讨。
一、临猗县孙吉镇天兴村一带,千余年来流传着诸葛亮美丽动人的传说和故事。告诉人们三国蜀汉宰相诸葛亮生于天兴,并有过系列活动,在民间留下许多哙炙人口的演绎和神奇传说,证明诸葛亮在临猗孙吉镇天兴村周围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非凡的影响力。
诸葛亮生在天兴。我小时候,常听老人说诸葛亮“生在天兴,长在卧龙”。那时,爷爷带我上天兴诸葛亮庙会,走到天兴壕沟地,他指着两岸高崖上几眼窰洞说:诸葛亮就生在那里。
东汉末年,连年战乱,加之灾荒不断,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相传诸葛亮父母隨着逃荒的人群避难来到天兴村。为什么要来到偏僻的天兴村?其实,古时的天兴村,汾阴古道从此经过,是南来北往往返河东与长安的必由之地,传说張仪去秦国“上班”也经由此处。明朝嘉靖十七年(公元1538年)《荣河县志》就记载:“天兴铺,在县东南三十里接临晋郭家铺。”铺,也是古驿站的一部分。铺由地方厅、州、县政府领导,担任公文信函的传递。凡州县往来公文,都由递铺传送。相当于现在的邮政局。传说中国邮驿历史有三千多年。天兴铺舍也是古代邮政的一部分,是当时交通发达的古村落。2018年《运城市志》卷六交通(笫466页)载:“铺递道、汾阴道:‘亦安邑入关中另一道。’据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纪》载,自汉元鼎四年至天汉元年(前113——前100),汉武帝刘彻先后五次携带隨员、卫队、嫔妃多人济汾河祭祀后土祠,尔后沿此古道巡视河东。所以说诸葛亮父母避难天兴村就不难理解了。有人还可能质疑,从山东到河东天兴村近两千里路,爬山涉水,步行逃难,需要多少时日,可能吗?君不知,在三国时,我们河东郡因在崤山(或华山)之东,亦称为山东,唐代诗人王维诗《九月九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朱萸少一人。”这里的“山东”非今山东省,而是华山以东的“山东”——河东郡。
兴许诸葛亮父母从河东郡某个地方(河东郡,秦始皇公元221年统一全国后,定天下为三十六郡所设,治所在今天运城市夏县西北,管辖2o个县,汾阴县、猗氏县就在其中。)避难来到天兴村,也未尝不可。从河东那个地方来,不可考,这又是一个“迷”!天兴壕两岸高崖上的窑洞,供来往客人临时歇脚或避风雨。当时诸葛亮母亲有身孕,便落脚在窰洞里生下诸葛亮。窑洞的对面是娘娘庙,香火旺盛,有献贡祭品有饮水供诸葛亮母亲享用。加之天兴村民民风淳朴,待诸母如家人,送米送面,百般照顾,所以诸葛亮父母就在天兴村扎根落户,就流传下来诸葛亮少年时代许多美丽神奇的传说和故事。
诸葛亮打柴遇妖。诸葛亮自幼家境贫寒,常在黄河边半坡里打柴谋生。
诸葛亮获得天书和红丹、失火惹祸、乘龙逃脱、卧龙南阳等神奇传说广泛流传。(详见《诸葛亮故里》P139至142《诸葛亮的传说》)
诸葛亮失火烧庄稼、毁房屋,又越狱逃跑,就是罪加一等,官府便普天之下通缉诸葛亮。诸葛亮躲在河南南阳,哪里敢再说他是河东天兴村人呢?便隐居在“卧龙岗”耕种读书,人们则称他为卧龙先生。
刘备三顾茅庐,聘他为軍师,并不知他是逃犯,也不知他出生于天兴村,只因他的智力超人而用之。后来,诸葛亮“火攻”之法在战斗中的运用,诸如“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葫芦峪”等,在武器研究上开创了先河,成为武器研发的开山始祖。刀枪弓弩、木牛流马,八卦兵阵……确实有过人之处!
再补充一则诸葛亮“浪池斩妖”,为民除害的神奇传说。在诸葛亮出生地天兴村正南几华里有个浪池村,当地老百姓叫“落池村”。有一年该村村北池塘出现一个妖怪,昼伏夜出,偷鸡伤狗,甚至连小孩亦不放过。全村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诸葛亮知道后,一定要为民除害。他不辞辛劳守夜观察了许久,发现是一个狐狸精在作怪。他向浪池村民说:“大家不要惊慌,我能除此妖怪,保全村平安!”他趁黑夜,狐狸精出来活动之际,按照天书真经念动咒语,加以作法超度,一举抓获了狐狸精,并当众处死。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感谢诸葛亮为民除害,保一村平安之善举。为纪念诸葛亮的功德,老百姓把浪池村也叫做“永宁庄”。
诸葛亮在孙吉镇天兴村一带老百姓影响深远,把诸葛亮当作智慧化身,无所不能的神圣看待。我们村有个财务会计,精明能干,全村各家各户的经济往来,收支细目,他不用看账本,悉数于胸,说得头头是道,毫发无爽,老百姓给他送了绰号“赛孔明”“二诸葛”“诸葛亮”。这样的事例枚不胜举。
诸葛亮点写”学盖三國”牌匾的故事。天兴庙有两个舞台,东西一字排列。东边的舞台稍大,称正台。台子中央悬挂着一块《学盖三國》牌匾。这一牌匾是谁书写的,笔者听到的是另一版本。诸葛亮嫡孙诸葛京内移河东归宗认祖后,为舞台题写了”学盖三國”匾额,来赞颂爷爷的才学。由于一时紧張匾挂上去,才发现“國”字少了一点。这个当儿,一股清风吹过,一个头戴八卦帽,手摇羽毛扇,银发飘逸,气宇轩昂的长者笑呵呵地说道:“大家不必责怪,我补上就是。”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一把棉花,蘸了些泥巴,朝匾投去,不偏不倚,正好补上了“國”字那一点。人们还未回过神,又一股清风吹来,转眼不见了长者!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京的爷爷诸葛亮。生前未与亲孫子诸葛京见面,感念孫子认祖归宗的孝行,处处暗中护佑扶助着唯一的嫡孙诸葛京。出现这一差错,诸葛亮便为孫子解了围。这里再讲个诸葛亮暗中扶助孙子诸葛京的故事:诸葛京内移河东归宗后,为民办了不少好事,公元268年,他被晋武帝司马炎任命为郿县令。诸葛京在郿县兴修水利,扶持农桑,大搞建设,郿县变化很大,深得人民的爱戴。司马炎听说后,坐不住了,生怕“功高盖主”,想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整治他。一日,司马炎人马来到郿县抓捕诸葛京。此时,他拿出未曾谋面的爷爷的锦囊妙计(传说这是大将姜维几经周折传给他的),心中有了数……他把上前数落他的司马炎推出丈余远……忽然“咔嚓”一声,县衙前横梁折断,砖瓦木料全砸下来……司马炎逃过了一劫。司马炎深深感谢诸葛京的救命之恩,后来又提拔诸葛京为广州刺史。
诸葛亮是我们的老祖宗。小时,在我们村经常看到一位体态魁伟须发苍白的老人,手摇羽毛扇坐在村里旗杆庙前讲诸葛亮的故事,边讲边搧着羽毛扇子,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把羽毛扇子是诸葛亮送给我的。诸葛亮是我的老祖宗。”还说,“我家里贴着老祖宗——诸葛亮的像,每天早上三叩首朝拜!”当时,我们都亲切地叫他“羽毛爷爷”。诸葛亮在天兴村一带老百姓心里竟如此敬重。
“瓦渣地”的故事。小时候,父亲带我上村南瓦渣地劳作。这畛地起伏不平,南北走向,站在北头看不见南头。父亲说,诸葛亮小时很淘气,喜欢玩火,这畛“瓦渣地”,就是诸葛亮在这里割草,玩火烧毁了庄稼和民房,留下的废墟。年淹代远,现在可以种庄稼了。父亲在这畛地犂地,总会翻出不少砖块瓦渣,让我拾起来,放成一堆。我才知道了“瓦渣地”的来历,跟诸葛亮失火惹祸有关。有一次父亲犁地,我跟在后靣捡拾瓦渣砖块,犂沟壕里突然出现一条拳头粗丈余长浅黄色蟒蛇,朝南蠕动。父亲压低声音告诉我,不要惊动它,说是诸葛亮显灵,魂归故里了。不一会,黄蛇不知所踪!多么神奇的诸葛亮传说,但当地老百姓一个字:信!
瓦渣地在天兴村以东,兴隆庄之西,蔡高之南。我推想,这几个村庄三国时应属天兴村一部分。天兴村,为啥叫“天庆村”,为啥改称“天兴村”,皆因这里出生了一条卧龙,出了个蜀汉宰相诸葛亮,上苍也庆幸,村名便叫“天庆村”;村民们又希望苍天眷顾,让天庆村兴旺起来,村名又叫成了“天兴村”。兴隆村为啥叫“兴隆”?诸葛亮失火惹祸,烧毁的那一片房屋的村民,后来在此又建起了新村,便命名“兴隆庄”,意欲要重新“兴隆”;诸葛亮失火惹祸那时,还有一片民房在北面高处,得以幸免。那片的村民因“在高处”,另建成一个村庄,便起名“蔡高村”(“在高处”的谐音)。终於,给故里“蔡高村”有了个说法。
诸葛京264年移河东归宗至唐宣宗刘忱大中年间847年,天下扰乱,诸葛京后裔在天兴繁衍生息二十三世后,逐年搬离天兴村定居南方,今浙江兰溪诸葛镇诸葛村、广西阳朔八卦村就是其一。诸葛亮后裔们虽然迁离祖居天兴村,但不忘先祖,把诸葛亮失火惹祸后重建的“兴隆”的村名,引用到那里,也叫“兴隆村”或“高隆村”(后来改名“诸葛村”“八卦村”)。诸葛亮生地天兴村与浙江诸葛村、广西八卦村有着不可割舍的血脉渊源。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蔡高村村民无意中在村东南一畛地里发现一座古墓。当时的民众对“文物”“古董”,并不重视,反而说是“四旧”,封建的东西。几个年轻娃娃,穿戴着从墓棺里挖出的金光闪闪的铠甲凤冠霞帔,在巷道里玩耍显摆。后来,听说收古货的暗中给了几个钱收走了。村里老年人传说,那是诸葛亮后裔的墓冢,说得活灵活现。我们那里的老百姓把诸葛亮当作自己的祖宗看待,对一些稀奇罕见的事物都自觉不自觉地贴上诸葛孔明的标签!
贾村“碗儿庙”的传说。话说清朝中叶,有个北方客商,那年赶着一辆满载着细盘子、细碗的大马车,上天兴诸葛亮庙会。这条汾阴古道也路经贾村。马车行至贾村村南,因下一大坡,不慎一整车瓷碗细货倾翻在地,村民帮他扶起马车,边归类边点数,却出现了奇迹,整车易碎瓷器,没少一件,没损坏一个!这个客商,除感谢贾村村民帮忙外,突然顿悟,跪拜高喊:“谢谢诸葛亮大神的保佑!”后来,这一客商生意兴隆、人财两旺,便在贾村村南土崖上盖了一庙宇,墙壁内外都贴满细盘子细碗,这一庙叫做“碗儿庙”,以示纪念诸葛亮神灵的保佑之恩!孙吉镇贾村距离诸葛亮生地天兴村仅有几华里。此庙,后来当作四旧拆除了。
说到贾村“碗儿庙”,再讲个我亲历的一件事。约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用木脚车拉着年已六七十岁小脚母亲和姑母上天兴诸葛亮古庙会。因为人流如织,道路拥堵,木脚车扣翻在土崖下,几位小脚老人翻扣在下面。大家惊呼,要出人命啦,七手八脚扶起大车。母亲和姑母,个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没事,没事的,有诸葛亮保佑我们哩!”孙吉镇天兴一带人,把诸葛亮当作无所不能的保护神。有幸,我的《诸葛亮的文化在天兴村的影响》一文,讲了这些故事,被广西阳朔诸葛亮文研会刊《诸葛故事》栏采用!天兴村一带的民间传说也影响到南方省域。
现在,天兴一带,方圆数十里的老百姓,每年二月二十一日和十月初一上天兴诸葛亮庙会前,都要到祖先坟头烧钱化纸,给先祖送上上天兴诸葛亮庙会的冥币。有的还焚烧纸马纸车于大门口,望空祷告:“香马骡子车,天兴上会吧。庙里诸葛亮,保佑咱全家。”正会那天,四社村(天兴、程村、南周、蔡高)的学校也放假一天,学生们也欢欢喜喜逛一天诸葛亮庙会,体味一下祭拜诸葛亮的热闹氛围。
天兴庙两座舞台,庙会时,两班剧团同时开演。开戏前,剧团全体人员唢呐开道,先去武侯庙上香跪拜诸葛亮,然后两班都演唱诸葛亮戏,如演“空城计”都演“空城计”,叫作对台戏,好不热闹!
试问,孙吉镇天兴村一带有关诸葛亮传说和故事,以及一些与诸葛亮有关的民间习俗,现在的山东“琅邪阳都”有吗?仅凭《三国志》里一句,诸葛亮是“琅邪阳都人”,就坚信诸葛亮生于现在山东琅邪阳都,可信吗?
二、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及京“内移河东”的史料古籍。
1、 明嘉靖十七年(公元1538年)《荣河县志》关於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记载。《荣河县志》得来不易的经历,见樊武舫先生2020年6月8日在(美国)加州圣地亚哥寓所写的《嘉靖版荣河县志东土回归记》。
樊武舫学者是万荣县光华乡东丁王村人氏。美国耶鲁大学虫媒病毒学硕士,耶鲁大学分子遗传学博士,美国加州圣地亚哥柯尔曼大学分子生物学与生物信息学教授,哈佛大学博士后,现河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
樊武舫先生说: “我从小就对家乡的历史感兴趣……小时候家父告诉我……黄汾交汇处有个特别大的土坛,叫汾阴脽,脽上建有后土祠……;南百祥村有商朝汤王坟,坟前有庙,庙里有八人合抱的柏树;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等。”
樊先生小时,就听家父告诉他: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真是难能可贵!正如他说的那样“从小就对家乡的历史感兴趣”,所以他不惜代价,经多年努力,专程从美国飞到日本,经过一番难言的曲折终於把明嘉靖版《荣河县志》回归于万荣县收藏。
他说:“2008年,携妻儿回国探亲。经过我的发小好友,原万荣县财政局长薛秀武认识了原万荣县委书记卫孺牛并告诉他关于嘉靖版荣河县志的事,他和其他县领导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夸奖我干了一件对万荣县有意义的事,使我非常感动。返美后,我给卫孺牛书记邮寄了两套嘉靖17年版荣河县志的复印本。…………
历史巧合的是,猗氏县500年间为荣河县贡献了两个人物,一个人是宋纲,编写荣河县志笫一人;一个是卫孺牛,为万荣县,包括荣河县的发展进步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我们衷心感谢樊武舫先生!
运城著名学者王泽庆先生在《诸葛亮是河东人》一文中记载:“万荣旅美科学家、学者樊武舫先生,热爱祖国,情系运城。2008年夏,他给市人大《五千年文明河东人》系列丛书副主编樊建荣寄来一份稀有的文献资料——日本东京大学东方文化研究所藏明代《荣河县志》复印本。来信中写道:此县志编篡于1538年(嘉靖十七年)是中国所有县志中最早的。一般志史亦无记载,堪称稀有。”也是荣河县志中最早的版本,弥足珍贵。…………宋纲、武思忠工作认真,抱着对历史负责的科学态度:“志史类,非易事也。世有远近,人有贤否。政有得失,岁时有丰歉,风俗有美恶,山川有变迁,祯异有真伪。笔之,削之,予之,夺之,一字一句之间,意义谨严,文饰遒劲,务在淑人心,法当时,垂后世裨益。”由此看来,宋纲他们编修明《荣河县志》,非常科学严谨负责,虽为方志,胜似历史名著《三国志》。
孙宏恩的《千里万里,心系桑梓》——“读樊武舫先生嘉靖版《荣河县志》回归记有感”一文,表达了我们对樊武舫先生的共同的心声:让我们研究诸葛亮文化有了依据,更重要的是带回了一种信念:逆境中不服输,苦闷中不彷徨,执着向前必将成功的荣河精神,中国精神!这兴许也叫诸葛亮精神!
且看嘉靖版《荣河县志》如何记载有关诸葛亮与天兴村的史实。
《荣河县志》,宋纲篡,嘉靖十七年(公元1538年):
(1) 、词志载:“诸葛武侯庙,在县城(荣河县——贞民)东南三十里天兴村,世传武侯生于天兴,长在寺㡳,即今庙址在寺底村,亦谓看武侯墓之庙。宋纲按:(诸葛)亮生于天兴,长在寺底。及考通鉴琅邪人。亮寓居襄阳隆中。谓之曰寓居,则生于斯长于斯可信也。一说天兴村古亦称琅邪。(称琅邪荣耆宦所述者)。
(2)、陵墓载:“诸葛武侯墓:在城南三十里天兴村。岁久,尽被乡人平作耕地种植,止遗看墓寺底庙在焉,今名寺底村。(详见祠祀)
(3)、铺舍载:“总铺,在县治东街,北周王铺,在县东北十里。冯村铺,在县东北二十里。杨蓬铺,在县东北三十里。薛嵇庄铺,在县东北四十里接河津县街村铺。番底铺,在县南十里。小王铺,在县东南二十里。天兴铺,在县东南三十里接临晋郭庄铺。铺舍:古时巡逻軍卒驻扎、办公之所,是传递軍事情报,接待过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
上面是嘉靖版《荣河县志》里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记载。
现在我们返回“魏晋时期”,再加以探讨。
2、《诸葛亮集》,三国诸葛亮著。晋书:诸葛瞻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徙河东,入晋,京位至江州刺史。
襄阳记:罗宪常荐琅邪诸葛京等,即皆叙用,咸显于世。
华阳国志:……立上言:诸葛亮等子孙,流徙中畿,各宜量才叙用,以慰巴、蜀之心,倾吴人之望。事皆施行。
诸葛氏谱:京字行宗。
3、《三国志》,西晋陈寿著。卷三十五蜀书五、诸葛亮传第五: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移河东。
案《诸葛氏谱》云:京字行宗。《晋泰始起居注》载诏曰:“诸葛亮在蜀,尽其心力,其子瞻临难而死义,天下之善一也。其孙京,随才署吏。”后为郿令。
尚书仆射山涛《启事》曰:“郿令诸葛京,祖父亮,遇汉乱分隔,父子在蜀,虽不达天命,要为尽心所事。京治郿自复有称,臣以为宜补东宫舍人,以明事人之理,副梁、益之论。”京位至江州刺吏。
以上两本史书均记载诸葛亮三代之事,反复记载京内移河东之事。为什么要強调京内移河东,而不是其他地区?请思考。
再补充一则京徙其家河东的史料:
明万历年《粤大记》载:“诸葛京,字行宗,琅邪阳都人,亮之孙,瞻之次子也。魏人灭汉,瞻战死。咸熙初徙其家河东。
著名学者王雪樵《诸葛亮家族“内移河东”考略》一文,对诸葛京一行人内移河东的历史渊缘作了详尽的介绍,可供一读(p43至48)现把“临猗是当之无愧的诸葛亮后裔祖源地”段分享给大家(P48)。
4、清朝时期的史料
(1)、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山西通志》载:
陵墓篇载:“汉诸葛武侯墓在县南(荣河县——笔者)三十里天兴村无考。”
(2)、清储大文修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山西通志》载:
祠庙载:“武侯庙在南三十里天兴村,庙中有砖塔,高丈余,居人议毁之,有驹儿者首持器,坏其一隅,内有石碣约二尺许,刻云:‘若是塔儿破,定有驹儿来’。字迹苍古,居民复整理如初,有墓。”
陵墓载:“汉丞相诸葛亮墓,相传在县南三十里天兴村。当以汉中定軍山为正。”
《山西通志》有载:“晋诸葛京,字行宗,琅邪阳都人,都护卫将軍瞻子。蜀平后,咸熙元年内移河东。晋泰始中为郿令,尚书仆射山涛启事,位至广州刺史。诸葛瑾孙攀子显,亦偕京内移河东。”
上面涉及“驹儿塔”的故事,我们认为驹儿塔破是诸葛京内移河东归宗天兴村后所为。上文已反复提到,京字行宗。行宗,当时的乳名叫宗儿。宗儿,驹儿之称,是当地方言谐音所致,驹儿即宗儿也。
(3)、清康熙版康熙四十七年(公元1708年)孔尚任总篡《平阳府志》一九九八年由山西省与运城地区三晋文化研究会重版:
卷之一,图考天兴铺舍。
卷之八,公署载:“天兴铺城南三十里。”
卷之十,祠祀载:“武侯庙,在县东南三十里天兴村。”
卷之二十五,流寓载:“诸葛京亮孙,瞻次子。咸熙中内徙河东,入晋为郿令,山涛荐为太子舍人,历广州刺史,有祖父风烈。”
(4)、《山西文华》编篡委员会
古迹篇卷三载:“荣河古墓之有诸葛武侯。”
坛庙篇卷四载:“以武侯之贤与其功,人宜有祀,后主犹不许者,彼于武侯宁有所恡,特以制在而礼不可也。予寻诸志,淫祠颇存。二郎之属既已非经,猗顿之徒复何足论,知夫俗之多惑而作者之妄也,今所志祠庙条而区之,其名迹之古,而戾于正者录之。”
(5)、清杨令琢篡修乾隆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荣河县志》现存故宫博物院、山西省图书馆2012年荣河镇政府整理。
坛庙载:“武侯庙县东三十里天兴村。”又载:“按祭法凡能捍灾御患泽施于民者,皆在祀典,邑中东岳行祠、崔府君庙、白马庙、武侯庙、三结义殿,皆旧县志所载。……
古迹陵墓载:诸葛武侯墓:在城南三十里天兴村事无所考。
铺递附载:“南路:天兴铺,北至小王铺十里,南至临晋角杯铺十里。”
( 6)、清马鉴王希濂修寻銮炜篡光猪七年(公元1881年)《荣河县志》现存国家图书馆山西省图书馆2012年荣河镇政府整理,仿古线装:
坛庙载:“武侯庙县东三十里天兴村。”又载:“仝(4)按祭法……故省——笔者贞民”。
古迹陵墓载:“诸葛武侯墓:在城南三十里天兴村事无所考。”
铺递附载:“南路:天兴铺,北至小王铺十里,南至临猗角杯铺十里。”
( 7)、張柳星范茂松修郭廷瑞篡民国二十五年版(公元1936年)《荣河县志》现存山西省图书馆、万荣县志办公室铅印本:
武侯庙载:“在县南四十五里天兴村。庙中有砖塔,居人议毁之。有驹者首持器坏其一隅。内有石碣云:‘惹是塔儿破,定是驹儿来’。居民复整理如初。”
卷十二记一载:“诸葛武侯墓:在县城南四十五里之天兴村。”
卷十二纪一载:“《府志》曰:荣河冢墓之有诸葛武侯及張仪,犹猗氏之八士,万泉之篯铿,独自惑耳!但当日或有姓名相似为俗所讹传,亦可留为他日之辩证,此亦应过而存之之意也!”
(8)、《四庫全书广东通志》卷三十七:“诸葛京,字行宗,琅邪阳都人。亮之孙,瞻之次子也。魏人灭汉,瞻战死。哉熙初徙其家河东。”
总之,以上史料一个共同点是反复强调:“亮生于天兴村”“武侯庙,在荣河县南三十里天兴村”“诸葛亮墓,在县城南三十里天兴村”“诸葛京,亮之孙,瞻之次子,咸熙元年内移河东、内徒河东、徙其家河东”等,请诸位深思,这是为什么?
5、其它综合史料。
(1)、《临猗县地名志》1986年主编孙晋怀、宁新杰,其它综合史料。(1)、《临猗县地名志》:天兴载:“相传:原名天庆,为三国蜀相诸葛亮故里。因有亮‘生于天庆,长在南阳’之说。……但晋代,亮之后裔曾在河东为官,……该村北面原有诸葛亮庙。规模较大,内有钟楼、鼓楼、两个舞台,一九五二年拆毁。后演变为天兴。”
浪池载:“该村西口有一古柏,柏下有一水池。相传古时池中有怪兽……后由诸葛亮(传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在浪池以北三里)持青龙剑杀死怪兽,平息水患。村名浪池由此而来(俗称“落池”)。又因盼望永远安宁,故又曾称永宁庄。”
《民间故事》载:“天兴村里话诸葛:打柴遇妖、渔人得利、纵火惹祸、乘龙逃脱、龙卧南阳等五个故事。”又载:“诸葛亮浪池斩怪兽。”
(2)、2018年版《运城市志》:
卷六交通载:“铺递道汾阴道:‘亦安邑入关中另一道。’据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纪》载,自汉元鼎四年至天汉元年(前113——前100),汉武帝汉武帝刘彻先后5次携带隨员、卫队、嫔妃多人济汾河祭祀后土祠,尔后沿此古道巡视河东。”
卷七邮政电信载:“铺递荣河县(今属万荣县)有铺递八个,总铺设在县城(今宝鼎村)东北街……南路经番底铺、天兴铺接临晋县郭庄铺。”
卷二十一商贸服务业载:“庙会:旧时境内庙多,每座大的庙宇每年至少有一次庙会,同时在庙会期间进行商贸活动……唐代,著名的庙会有猗氏县的马王庙会和孙吉天兴村的武侯祠庙会等。”据《山西工商》杂志“古会新容”栏记载,天兴庙古会在唐朝天宝年间,距今1200多年就誉满秦晋闻名遐迩。请各位注意,天兴村诸葛亮庙会在唐代就颇有名气,这一讯息又包含不少讯息,请思考!说起天兴村诸葛亮庙会,马自成同志还讲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天兴诸葛亮庙会驰名秦、晋、䂊三省,每年农历二月二十一日和十月初一日两次庙会。为什么确定这两天呢?大家都知道,诸葛亮积劳成疾,病死于五丈原。当时蜀魏大战正值相持阶段,为了稳定軍心,诸葛亮去世没向外公布,蜀軍按诸葛亮生前的安排,从容有序退兵返蜀。十月一日才向外宣布诸葛亮去世。蜀汉灭亡后,公元264年,诸葛京一行人内移河东天兴村,诸葛亮嫡孙诸葛京把爷爷二月二十一日的生日和十月一日的忌日定为天兴诸葛亮庙会的日子。从那时起,庙会坚持到现在。
軍事地理(第2221页)载:“墩铺:锋火驿站,古已有之。传舍为驿,軍报为站,也称为塘……墩铺,…………南路番底、小王、天兴。”
(3)、郭清华著2003年第二版陕西旅游出版社《诸葛亮后裔》:
《诸葛氏宗谱》载:“第四世:诸葛尚,瞻长子,生于蜀汉延熙八年(公元245年),从父治兵。炎兴元年(公元263年”),与父瞻拒魏将邓艾于绵竹,血战而死,卒年19岁。
诸葛京,瞻次子,字行宗。仕晋,为广州刺史。生子冲、颙。
诸葛攀,(谨之孙——贞民)乔之子。亮生子后,将其继还兄长谨,官释吴行护軍翊武将軍。配孙氏,生子显。”
第五世:诸葛冲,京长子,字茂长。为晋廷尉,生子铨。
诸葛颙,京次子,无后。诸葛显,攀之子,住河东。
诸葛叔,恢长子,晋为内苑侯。诸葛甝,恢次子,晋为散骑常侍。
(4)、江苏丹阳金坛谨慎堂《诸葛氏宗谱》:诸葛显移河东归宗。
诸位, 这一讯息很重要:诸葛京、诸葛显一行人咸熙元年,公元264年回河东,前面已介绍为“内移河东”“內徙河东”“徙其家河东”,这里则介绍说“诸葛显移河东归宗”,显然他们回河东是为了回先祖诸葛亮出生地河东郡天兴村归宗认祖。天兴村是诸葛亮的生地,诸葛亮的子孙后代自然知晓,回归天兴村纪念先祖诸葛亮是天经地仪之理。
(5)、 1984年笫四期《山西民间文学》:《诸葛亮是山西人的传说》王天泰、丁实搜集整理。打柴遇妖。诸葛亮是临猗天兴村人,自幼家境贫寒,常在黄河边的半坡里打柴。
(6)、馬自成《诸葛亮后裔墓群初探》中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是千百年来一个美丽的传说。但绝不是空穴来风。吉林大学教授柳春藩在《正说诸葛亮》中这样说道:“诸葛攀(诸葛瑾之孙)回吴国归宗后,其子诸葛显留蜀。蜀汉灭亡后,显隨同诸葛亮之孙诸葛京迁址河东郡(今山西境内)。”诸葛瑾(诸葛亮胞兄)在吴是著名大臣,其孙回吴国归宗符合中国传统理念。诸葛京是诸葛亮嫡孙,蜀汉灭亡后迁往河东定居,…………他要认祖归宗,是因为他爷爷诸葛亮的根在山西河东天兴村。
马斗全在《诸葛亮故里新考》一文中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颇有影响的《南方周末》、香港《大公报》、新华社《新华每日电讯》等多家报纸,包括山东省一些报纸,先后刊发过诸葛亮生于河东天兴村的文章。…………为我们提供了一条探究诸葛亮故里的重要线索。
(7)、《蒲州梆子传统剧本汇编》笫三集1993年临汾地区三晋文化研究会编。
蒲州梆子是一个古老的剧种。《讨荆州甘露寺》:“我皇叔说起他的孔明先生,本是荣河天庆村人氏。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明末清初蒲剧南路戏《火攻计》“舌战群儒”,诸葛亮上场唱:“家住河东在天兴,幸遇先主识卧龙。孙刘破曹三分定,全凭舌辩立新功。”久演不衰,深受群众欢迎。顺便插说一句,当年天兴村1938年的诸葛亮庙签谱流传至今,天兴一老人保存在家。二o一九年,临猗县诸葛亮文化研究会成立时,我在天兴村亲见武侯庙这一签谱,甚为稀罕。
民间还流传着有关诸葛亮的歌谣:“荣河县里出汤王,后出一个诸葛亮,万里八卦晓阴阳。”“荣河县里出汤王,后出一个诸葛亮,善理八卦火烧曹”“張仪村里出宰相,天兴村出了诸葛亮。”等等,说明诸葛亮与天兴村有着割舍不断的故土情缘。
孙宏恩《也谈诸葛亮》中,讲了些民间俚语:“能人诸葛亮”“事后诸葛亮”“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讲了个神化诸葛亮的民间故事,说明代开国元勋刘基,朱元璋表扬他是“吾之子房也”,刘基有些飘飘然了。一日,他走在大路上,望见前靣有通大碑,士卒回报说是诸葛亮的墓碑。他最反感童谣里的“前朝軍师诸葛亮,后朝軍师刘伯温”的说法,心想,蜀汉才多么大点地盘,他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你配树这么大的碑吗?刘基一声令下,把大碑推倒了。谁知里面竟套着一块小碑,上书一联: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横批:千年等一回。吓得他瘫倒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他膝行向前,发现石碑背面有一行小字:卸甲而起。原来墓碑有一块大磁铁,吸住渾身铠甲的他,自然无法站起来。这则故事也说明民间对诸葛亮的崇拜。她在另一篇文章中说:诸母在天兴窰洞生下诸葛亮后,正是天亮时分,便给儿子起名“亮”,还说诸葛亮母亲经常到娘娘庙享食贡品,有一种贡品是用面和好后,放上椒叶等,擀成薄片,烤熟后吃着薄脆干爽,叫它“薄脆”。后来,天兴村方圆几十里的女人们生孩子后,忌食生冷、腥葷,只能吃“薄脆”,这个习惯就起源于诸葛亮的母亲。
我写过一篇小文《诸葛亮“馒头”和“普洱茶”故事及其我见》说,我们河东人为啥把“馍”叫做“馒头”,这跟诸葛亮把家乡做“馍”的方法带到南蛮,用面包肉做成“蛮头”的形状,祭奠河神有关:诸葛亮带兵征南蛮孟获时,经过泸水,沪水瘴气很重,且水中有毒,有战士建议杀些南蛮的人头,祭奠河神。诸葛亮向来慈悲为怀,他认为“兵战”不如“心战”,就用面做成“蛮头”祭奠河神,后来“蛮头”在河东一带因谐音故,演变成“馒头”。所以,“馒头”是我们先祖诸葛亮发明的,在民间也流传开了。
我们蔡高村,爷爷辈的老人曾组织了个民间社团——“诸葛亮联谊会”,对三国及诸葛亮顶礼谟拜,崇拜之極,为纪念三国及诸葛亮的功德,特刻贞石以记之:“威震东吴千员将,势压曹营百万兵”,放在武侯庙内。天兴武侯庙拆毁后,此碑装建于蔡高舞台,蔡高舞台拆毁后,此碑不知所踪。二百余年前的“古碑”,毁于一旦,遗憾!此碑亦见证了三国及诸葛亮在我们那一带老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运城市的老一辈著名学者文化人对诸葛亮也情有独钟。运城市原文联主席、作家孙思义讲,他小时听老人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他常去天兴赶会,看见庙中塑有诸葛亮像,香火旺盛。庙里碑刻、石雕很多。庙会驰名秦晋豫三省,经常吸引来河南陕西商客,叫“诸葛会”,记忆犹新。
著名书法家学者八五高龄的趙望进先生,小时候也经常跟着爷爷上天兴诸葛亮庙会。他说爷爷是闻名遐迩的捏骨医生,给患者医病,乐善好施,分文不取。每年两次天兴诸葛亮庙会爷爷都去,不为上庙会,而是坐镇武侯庙台阶上给患者义务治病,他说要效仿诸葛氏优良传统:不为良相,要为良医。虽然过去了近八十年,爷爷的善举历历在目。每年一到诸葛亮庙会时,他身在太原,心却飞往天兴诸葛亮古庙会,为诸葛亮祈祷。他听说我参加了诸葛亮文化研究会,还写过几篇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小文,很是欣慰,便写了诸葛亮《诫子书》的条幅以示鼓励,并劝勉我要坚持下去,必结善果!
(7)、我们知道天兴武侯庙广场,有两座舞台并立,戏台左右各有一眼水窖,恰似乌龟的两只眼睛。台前有四棵古柏……东台为正台,较高大,前场正中高悬“学盖三国”大匾,上场门匾额为“阳春”,下场门匾额为“白雪”。两边山墙上有交锋激烈的战争壁画……最奇特的是以“八仙故事”和“长安八景”为题材的一百一十二字戏台奇联。保存和传承这一奇联的人是天兴村耄耋老人樊双明和南周村一个叫狗蛋的老前辈。上下联各十六个字,每个“字”均由四字或三字组合而成,如“拐李先生”,四个字合成一个字。实际包含了十六句(每句七个字)一百一十二个字:钟离磐石把扇摇,拐李先生赐福高。洞宾背剑清风客,果老骑驴羡凤毛。采和手执云扬板,国舅瑶池奏玉箫。仙姑送来长生酒,湘子花篮献蟠桃。
骊山晚照明光显,草滩烟雾紧相连。灞柳风雪飞满面,咸阳古渡几4年。华山仙掌第壹景,太白积雪六月天。曲江流饮团团转,雁塔神钟在城南。
西台较东台低小,前场正中悬挂“盛世元音”大匾,山墙也有壁画,而最招人喜爱的屏风上雕刻着笑容可掏的老寿星。……(见《诸葛亮故里》p16马斗全文)现在,天兴村口高大牌楼石柱上的对联为:“两千年信史诸葛故里;八百口淳民康乐家园。”明示:诸葛亮故里在天兴村。
三、诸葛亮传统文化的现实意义。孙正来主席为《诸葛亮故里——临猗天兴村》一书,撰写的《追慕先贤,探史求真》序言,对诸葛亮文化的历史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作了高度的概括,我援引如下:“三国时期诸葛亮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典范。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见诸葛亮《后出师表》:“臣躹躬尽力,死而后已,至於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的忠诚献身精神,“不使内有余帛,外有嬴财”(见《三国志诸葛亮传》:“亮遗命葬汉中定軍山,因山为坟,冢足容棺,敛以时服,不须器物。初,亮自表后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隨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嬴财,以负陛下。’”)的勤勉廉政精神,“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见诸葛亮《诫子书》:蜀志,亮子瞻,字思远。建兴中,亮出武功,与瑾书云: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浸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的自我修养精神等等,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既是传统民族文化的结晶,也是当今社会之需、时代之需。因此从古到今诸葛亮成为中华民族崇拜敬仰的偶像,是毋庸置疑的民族认同,在他活动过的地方建祠立庙纪念他,应当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诸葛亮严于律己自我革命的精神值得学习借鉴。一生唯谨慎的诸葛亮,丢失街亭后,不是文过饰非,而是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在按軍令斩了马谡之后,诸葛亮自贬三级,这诚可谓一个以此为鉴而明得失的榜样!
诸葛亮以法治国,持法谨严也值得学习和借鉴。他的“陟罚臧否,不宜异同”“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等等古训,亦有它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目前我们诸葛亮文化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我们曾召开过诸葛亮诞辰纪念大会,召开了全国诸葛亮文化研究联谊会(运城)诸葛京“内移河东”考察座谈会等,引起了全国诸葛亮研究专家学者和诸葛亮后裔的关注,在全国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全国诸葛亮研究专家学者对诸葛京内移河东落户天兴村繁衍生息几百年达成共识。临猗三晋文化研究会、临猗诸葛亮研究会出版的《诸葛亮故里——临猗天兴村》一书,是我们诸葛亮文化研究的标志性成果,也会进一步助推诸葛亮文化研究工作的顺利进展。
笔者认为,社会在前进,时代在更新,诸葛亮传统文化和不朽精神永远䇄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国家领导人对诸葛亮精神也大加赞赏,也曾引用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诸葛亮等古训,教化人民。所以说,诸葛亮是历史的,也是现代的;是天兴的,也是中国的、世界的。我们从诸葛亮身上可以学到“实干兴邦”的精神。在我们今天为中国式现代化奋斗的日子里,就需要学习诸葛亮的传统美德和鞠躬尽瘁的精神,做坚定的行动派实干家,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的壮丽篇章。
让我们凝心铸魂创伟业,奋楫扬帆新征程!
二O二四年四月初于运城学院南苑宅
都市头条编辑:张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