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故事《三十八》李东川
从“串″到“窜″的那些岁月(2)
【时光】 李东川摄
曾经的岁月荒芜了我们的梦想,透过斑驳陆离的时光,我看到了我们逝去的光怪陆离的青春。
在经过11天的步行长途跋涉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重庆。
1966年10月,“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赴珙远征支队”来到了珙县。过去很多年才知道他们是受到珙县县医院一位医生的邀请,专门来珙县揭盖子的。“串联”一词就是从他们那里听说的。
那时他们这些来自北京大专院校的学生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但在我们这些十三、四岁的初中生的眼里,他们已是大人了。
很快的,这个小县城的人们就被他们鼓动起来了,不光是学生,还有工人和机关干部。
在这场运动中,他们迈出的第一步就是革命大串联。
革命大串联对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的身处偏僻山区小县城的我们来讲,有着很大的诱惑力,谁不愿意出去见见世面。
于是我们十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商量,决定开始我们的步行串联。第一个目的地是重庆,然后再到首都。
于是在1966年11月的某一天,我们迈出了大串联的第一步——开始了我们的步行大串联。
我们一共有三位女生七位男生,三位女生有两位年龄是13岁,一位年龄在12岁;七位男生除两位是15岁,其他五位均为14岁。
前排左起:杨世贵、班 卫、周晓莎、李建华、王建军。后排左起:宋新生、杨兴汉、李东川、孟 林、林天来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单纯得很,从珙具出发的第一个晚上就住在沙河小学。那时运动之风似乎还没影响到这里,当我们来到沙河小学投宿时,那些小学生都像看西洋镜似一地围观我们。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一个个傻傻的却自我感觉啥都明白一样,穿着在珙县缝纫社做的军装,戴着在缝纫社做的军帽,腿上扎着绑带,自我感觉神气得很。
沙河小学的领导(那时的他们肯定已感受到“寒蝉效应″了)亲自在教室里为我们铺上了谷草,垫上帆布。于是在革命大串联的岁月里我们度过了串联岁月的第一个夜晚。
有两个细节可以看出我们的年幼单纯:
一是在踏上串联之途的第一个夜晚,我们男女都睡在铺成一溜的谷草帆布的通铺上,男女之间就是用件衣服隔了隔就安然无恙的睡觉了。
二是在串联路上那十一天晚上的住宿中,我们几位男生几乎都有半夜尿床的经历,记得最清楚的是在叫“云锦″的地方住宿时,我们住在二楼竹楼上(楼板都是用一根根楠竹拼凑而成的)透过一根根楠竹的缝隙能看到一楼摆着满满当当的酒瓮(这里应该是一个酿酒作坊)。不知是叫酒糟味熏醉了还是怎么的,那晚上居然有两个人尿下了,而我正是叫那滴滴答答滴在酒瓮上的声音吵醒的。作下祸的我们都慌了神,连忙把大家叫醒,再去另一地方叫醒那几位女生,趁着朦胧的晨色赶快离开了这里。
经过十天的纯粹步行(路途中曾不止一次有货车停下,让我们上车,都被我们这帮憨包婉拒了),在我们走过了600多里路,我们终于到达重庆了。
忘不了在那十天的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穿行于乡间的泥泞小路和田坎上。我们的鞋常常被粘糊糊的黄泥巴粘在泥窝里,每天总有人要摔上几跤;
忘不了在一次经过一家农户的坎下时,那四、五条追着我嗷嗷直叫的恶狗,于是我们七个男人(其实只不过是小娃儿)断后,让三位小妹妹走在前面,安然无恙的消除了恶狗可能的伤害;
忘不在那十余天的路途中,我们不止一次停下来在场坝里给当地农民演出,我吹笛子,孟林拉二胡,三个小妹妹班卫、周小莎、李建华和孟林、宋新生、王建军跳着的欢快舞蹈......
在进入重庆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炖了一大锅肉(忘了怎么弄来的肉了,那时买肉是要肉票的),当锅里飘出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时,我们高兴地围着锅灶跳起了当时时兴的《逛新城》。大家尽情地跳呀唱呀疯呀,就着这份高兴劲儿,我们留下了那个苦难岁月中最香最美的"牙祭"记忆。
【岁月记忆】 李东川摄
似乎已经很遥远了,那些青葱的岁月还时时在现实场景中映现,让自己不时叠印在其中。
李东川
祖籍山东省莱芜,1952年出生于重庆市,成长于川南。1970年代从事摄影,1980年代从事摄影理论研究,论文被汇入第三届,第六届全国摄影《论文集》,有10余万字的论文、评论文章在国家及各级专业刊物发表。1999年出版《李东川五言古体诗集》。后致力于散文创作,已创作散文作品600余篇,散文集《旧日时光》已由团结出版社于2021年正式出版。
【听涛图】 于受万画
2024年4月3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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