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平教授供稿初审
母亲怀我落下病 终身报答难偿还
作者 : 骆敏焘
有诗云: 年少不知父母恩,半生糊涂半生缘。门前有车不算富,家中有娘才是福。父母本是在世佛,何须千里拜灵山。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存时多尽孝,不留遗憾过一生。
世间歌颂父母的文章与诗赋有很多很多,数不胜数。说老实话: 每个母亲都有被歌颂的方面,事迹伟大。像我这样的人,母亲因怀我在病中不能医治而让老母落下病痛的人,要歌要颂的地方,更是多之又多。
在清明节即将到来之际,想以此文来纪念我那可敬可爱的母亲吧!
俗话说: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情。每当谈起我的母亲,我真的总是彻夜难眠。记得我才开始懂事起,奶奶就对我说: “你妈妈在怀你的时候,因患病而不能吃药,待你出生以后,你妈妈就落下了哮喘的病痛”。
是啊,母亲每到冬天的那三四个月,几乎天天都会咳嗽,尤其是病得严重的时候,下半夜三四点钟咳得更厉害。也许当时家里确实是经济太困难了,也没有钱去治疗,或者说治疗不及时,拖得太久,太久了。
在我记事以后,我就清楚地记得母亲的哮喘病经常是因为生产劳作过度,加上天气的变化等原因,时常反复发作。母亲也吃过很多种药,那时候家里面煲中药的罐子都有好几个。此外,还有一些“稀里古怪”的药方,比如: 把癞蛤蟆去掉内脏,用青皮鸡蛋塞进其肚子里,然后用针线缝合,再把它放在瓦片上用火烤熟等等。
记得小时候我家住的房子是三空间,进大门的左边那一空,里面有厨房,厨房的后面隔了块木板就是我睡的床铺。说是床铺,其实就是用砖堆砌起来,上面放几块木板,铺个席子而已。在我的床铺旁边就是猪栏,用来养猪的。进大门右边那一空,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的中间是一个装稻谷的谷仓。每当母亲哮喘病发作都会在凌晨的三四点钟咳嗽不止,我们也经常被母亲的咳嗽声从梦中惊醒。那个时候,我偶尔也会听到父亲起床到厅里面拿热水壶倒点热开水给母亲润润喉咙。每当听到母亲咳嗽不止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时,我的心就像针扎似的,再也无法睡了,有时我会满含泪水去到母亲的床前,用两只小手摸摸母亲的脸颊。每到此时,母亲会伸出她的手抓住我的手对我说: “双儿,你去睡吧,妈妈没事的,去吧。”写到这,我的眼泪已模糊了视线,泪水止不住地一串串往下流——母爱,真的,体现在点点滴滴,并且永远也报答不完!
特别像我这样的家庭,兄弟姐妹六人,加上父母共八个人,八张嘴仅靠父母劳作养活,母亲又病痛缠身,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记得在我读小学一年级要去注册的那一天,上午村里面的学龄儿童都去报名了,因为我家里面拿不出2.5元报名费,我父母不得不等到我的堂姐中午放学回来后再到她那里去借(当时堂姐是小学的代课老师)。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因为我听到父母在商量,父亲说: 等他堂姐回来后就叫母亲带着我到堂姐那里去借。还好,中午堂姐如期地回来了,我母亲就急忙带着我一前一后走到堂姐家,母亲见到我堂姐后向她说明了来意,问她借两块五毛钱的报名费。堂姐是个很严肃的人,在生活中我很少看到她笑过,当她听到母亲借学费一事,当场就把我母亲说了一通。我母亲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连声说道:“是,是,是,晓得了,晓得了”。我堂姐说是说了,但学费还是借给了我。我拿着那两块五毛钱的学费,一个人往学校报名去了。就这样,我就成为了一名小学生了。
等我稍微长大了一点的时候,看见母亲那么辛劳,我总想去帮帮她。有时候大人去参加生产劳动的时候我们就在家里面做些家务,那个时候,我记得早上是很少吃早餐的,早上大人早早地(七点左右)就出门下地干活去了,大概十点左右才回家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又出工,中午两点才回家吃午饭。那时候的午饭就是喝两碗稀饭,家里条件稍好的有些酸菜与咸菜之类的送稀饭。吃完午饭又出工,差不多天黑了才收工。所以那时候我们放学后尽可能地早些回家把晚饭煮好,等大人出工回来炒个菜就行了。那时候炒芋头苗几乎是天天都要炒的“硬菜”,昨天炒芋头苗的时候放点辣椒,今天炒的时候就芋头苗煮个汤了,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家常便饭便菜。
我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她从来没有进过一天学堂,她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是她非常关心我的学习。
我母亲很聪明,她虽未读过书,但对数字很敏感,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她经常会出些数学题来考我,比如说: 一斤米一毛四分钱,买三斤米多少钱啊?有时候也出一些难题: 什么“三十双草鞋穿三十天,下雨天一天穿坏三双,晴天三天穿坏一双,问: 一个月有多少天下雨、有多少天晴天?”等等。那个时候我也好用功,有时候一下子算不出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在想。我母亲看到我这么下功夫,好像又怕我“走火入魔”的样子,然后就会走到我的床边叫我不要再想了。等我算出来结果后去告诉她答案时,只见她内心的那种高兴劲,真的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记得我读初三的那一年,我们村里面还没有电灯,晚上我在煤油灯下看书,灯光很暗。我母亲会经常叮嘱我,要劳逸结合,保护好视力。那个年代,农村的业余生活是学唱彩调,我母亲很喜欢去听,但她听了一阵子后就会回来看看我的学习情况,并安慰我说: “学习固然重要,能考上学校自然好,如果考不上也不要紧,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学有一技之长,能好好生活也不错”。这就是母爱: 既“望子成龙”,又怕“太伤孩子”。按孔老夫子讲的: 此乃“惑”也。所以,孔夫子主张加强人们的“崇德、修匿、辨惑”教育。此乃后话,恕不赘述。
初中毕业以后,我参加了中考,并考上了市里的一所普通高中,那个年代,农村中学考上市里的录取率是很低的,那一届我们学校只有五个人获得了考进市里读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一九八一年九月,我进入到市里的一所普通高中学习,由于学习的艰辛和要求,我每周只能回家一次,那个时候农村已经实行承包责任制,包产到户了,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慢慢地有了改善。
通过高中的学习,我初步懂得了我的路应该怎么走?在一九八五年七月,我参加了高考并成功地考上了公立学校,那一年我们乡考入公立学校的就我一个人。就这样,我才真真正正地开启了“跳出农门”的一大步。因为那个年代的公立学校毕业生是包分配的。
一九八七年七月我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一家国营企业工作,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公家人”,并开始吃上了“公家饭”。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月就拿到公司发的八十二元工资,当拿到这些钱的时候,心里的那个美啊,真的没有更恰当的语言来表达准确。但是,心里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下班回家后把工资交给父母。当我把那八张十元的纸币交给父亲的瞬间,我看到父母二老脸上充满兴奋和那发自内心的幸福感,真的美极了!
自我参加工作以后,每个月领到工资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一部分工资交给我的父母亲,同时抽出时间带我母亲去治疗她那久治不愈的哮喘病,经过多次住院系统治疗,虽病情有所好转,但由于是二十多年的老毛病了,始终没有彻底根治好。更遗憾的是: 在一九九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母亲六十三岁的时候,确是因积劳成疾,疾重难返,因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在去乡卫生院治疗途中摔了一跤,她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走完了她那勤劳善良的、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的人生 。
母亲虽然离开我们己经有二十九个年头了,但她老人家一生不畏艰难困苦及与病魔抗争、不向困难屈服的精神,一直在激励着我。
亲爱的妈妈: 如今我们的生活都好了,多么希望您老人家还在我的身边,哪怕过上一天好日子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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