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在人类众多的情愫中,对爱人的眷恋最有代表性。这种眷恋,有时如太阳,带给人光明,带给人希望。有时如一团火,带给人温暖,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们也会感到温馨。爱人,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们,让我们鼓起勇气,走出困境,战胜艰难,迎来光明,收获成功。迷茫时,爱人如一座灯塔,照亮我们漆黑的前路,使我们不再恐惧,使我们看到希望。
女儿生日忆爱妻
安徽东至大渡口中学 宋一鸥
前天傍晚下班时分,女婿拎着一盒蛋糕回家,我不解地笑问:“今天无缘无故怎么买起蛋糕来啦?”“今天是小丽的生日”。我对女儿自我解嘲道:“老爸不作性过生日,所以小丽们的生日常常忘怀。”
不过感叹时日过得太快了,一晃女儿也是五十二的人了!常言道,儿女的生辰,母亲的难日!不由想起女儿出生的情景。一九七一年,农业学大寨,向荒湖滩要良田,县里响应号召,在东埂外围垦造田,经过一个冬春的奋战,建起了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样板。
拙荆怀着小丽,快要临盆了。我每天白天上工,下工还要摸黑走二十里地回家,天不亮又赶往工地,连续跑了三天,谁知笫四天因过于劳累,又怀侥幸,拙荆偏偏生下了小丽,幸好接生婆就在本村。那时,我不知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来回奔波。
荒湖滩芦苇丛生,不知名的水鸟凄厉地叫着,我独自一人高一脚低一脚地小跑着……。看着襁褓中瘦弱的女儿,我百感交集,抱怨她出生太不是时候了,长头的儿子还不会走路呢!堂嫂说安庆三中有对终生未育的老教师,想抱养一个孩子。我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不过队里另一个孕妇也待产等待抱养,于是堂嫂说谁先生就抱养谁,因为她早生三天,我的美好愿望落空了。
现在想起来,我真庆幸对方的“捷足先登”,让我的女儿绕膝身旁,读书有成,无私行孝。当时我也是目光短浅,对前途悲观失望啊!心想与其自已背负着原罪,平庸度日,何故让她再重蹈我的覆辙呢?既然有这么一条柳暗花明的生路,我怎么不喜出往外呢?偏偏老天不让我如愿!
如今爱妻离开我十四年了,女儿递补了她的角色,行孝的一个个镜头让我泪奔,这时,我才觉得错怪上天了。原来是上苍在冥冥之中眷顾着我!端详着2000年在无锡太湖游船中留影的她。
我泪水涟涟,如果老伴健在,那该是多么完美幸福的家庭啊!不经意间,我仿照“江城子”,也来一首现代版的“江城子”:
经年生死隔阴阳,览旧照,断枯肠。流连行迹,镜头频频翻。两情相悦思无限,难割舍,好凄惶。
龙脉风水有邙山,奈何桥,回首望。孤苦无依,何日聚夫郎?关山阻路心已许,同穴窅冥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