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23年12月1日,在汕头刚刚结束了两天的培训后,孟国泰先生就带着自己的《从个体出发新教育》和《幼儿教育三五体系》(五大领域;五大板块;五大内涵)马不停蹄地赶往深圳,与著名德育专家、教育文化使者杨克祺先生深度沟通。为作纪念,今选杨克祺先生文章《与魂不守舍与匆忙行事说“不”》,以飨读友。
关于统筹推进一线城市(如深圳)开展创意设计(如教育)与战略补给(如学校/幼儿园)的底层逻辑与基本思路,还是要“盘活存量,做好增量”,确切地说,为盘活存量积累范式不要“魂不守舍",为做好增量贡献价值不要“匆忙行事",敢于亮剑,善于留白,反之亦然。
一、自洽与圆融
一一观水有术 必观其澜
昨天去了观澜,与两所幼儿园长及部分幼教人员,聊聚一个上午,下面是一些回放:(1)礼敬幼教,红专天骄(题澜悦幼儿园苏礼红园长)。(2)童蒙养正,明心见性,福慧兼程
(题澜泓幼儿园蒙明慧园长)。(3)波澜壮阔,欣悦家国(为澜悦幼儿园题)。(4)观水有术观其澜,泓泽寰宇竞超凡(为澜泓幼儿园题)。不忘过去,珍惜现在,把握将来。
“观澜”一词,给我思想的张力和视觉的冲击,是很大的,也是很早的,上世纪末给外甥女起名“观澜",希望她“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源自《孟子》,并作了个性化的演绎:大浪总是以大海为依托的。这里要用到的,是另一层含义,即整体森林的阵势胜过单棵树木的态势,正是基于这一点,我把安徽“黄山松精神"中的“众木成林"改为“众松成涛”。例如澜悦幼儿园,就要锲合所在辖区的客家文化氛围,使之自洽圆融于周遭的文明禀赋和生态特质,在浑然一体中既“醒胃”又“醒目",不能格格不入,而要”浑然天成",毕竟“拥有曾经"才是“葆有天成”的前提与先声。
外部的自洽与圆融,是蔚蔚大观的一大组成。另一“组阁”是内部的,即大家熟知的MI(理念识别系统)BI(行为)VI(视觉)TI(文本)几个I,都要协和起来,手拉手长,抱团取暖,一个巴掌拍不响,围绕既定主题或主旨或方向或目标,实行“饱和攻击”,一起努力,一齐给力,共同托举与全面烘托办园思想和幼教哲学,这既是战术(在某一点上集中使用力量)上的护航,又是知觉四个特性之一(整体性)的保驾。对设计者来说,首先要对设计与策划进行“再设计与再策划”,明白四达(自己明白他人知晓)顶层设计的底层逻辑与基本思路,双向奔赴共同下好“元设计"的先手棋。
二、厚植与提振
一一厚植中国芯 提振国际范
国土面积扩大了,把南海算上了,深圳由南疆向“华中"靠近了。作为一线城市,更要有“中国式现代化"的精气神与才情趣,包括建筑长相与城市气度,怎样厚植中国芯、提振国际范?首先,要发自内心、感动自己才是,比如不少“一训三风",是临时拼凑的,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看坪山文源学校,“文通古今,源究万物",是他们自己琢磨的,我对此“有感觉"、不麻木。澜悦的“自在童年,悦享成长"作为办园理念,是自洽圆融的,它也像教育理念,或幼教初心,亲切而感性。
其次,要用大炮打蚊子。这个思路,是上半年在罗湖幼儿园与王园长交流时“蹦"出来的。不少人说,我单位小,又是基层,在设计时要“低调",不必好高鹜鹜。殊不知,那些浅出的,都是深入过的;那些手低的,曾是眼高过的;深入浅出就是四两拨千斤,眼高手低才好降低重心贴紧地面。何为见素抱朴,何为抱一为天下式,何为是真佛才说家常话?用大炮打蚊子,就是要杀鸡也可用牛刃,这不是小题大作,不是哗众取宠,即便响鼓也得重锤敲。恩格斯说过,理论高度决定国家发展程度。同理,思想理论的高度与服务实践的力度决定受欢迎的程度。
再次,是对标对表,至少50年不落后,100年有看头。福田某校,三个楼命名(求真向善臻美)于本世纪初,据说校长换了四次,就改了四次,基本上是蛋炒饭、饭炒蛋、加点洋葱。我问梅林小学现任校长,为什么上任多年不改一字?他说:还没想好,还没想到更好的。在我看来,他是虔诚的,这样的人越多,教育的本真味就越浓,否则校门口“六年影响一生"早就不姓“陈"(前任陈成斌在任时提的)了。现在的问题是,一个是魂不守舍,或者说缺少思想与灵魂;一个是刷存在感,不在校园文化上动点手脚,显得自己没水平,钱不用过期作废,干五年就得换岗。至于厚植什么,提振哪些,“芯”与“范”荣归何处,就得因市因地因校因园施策了,“与时俱进”与“通权达变”亲同手足,个性化必须是自然而真切的。
三、引领与赋能
一一思想引领与实践赋能
上个世纪末,宝安某校的墙上,挂上了财务科长到校“视察”的照片,我问他为何这样,他说为了拔款方便。张希怀在罗湖时,曾提出办适合每个孩子的教育,杨坚在福田同样提出总有一款适合你,章必恭为深大附中题写的“少年心事当拿云",到现在依然感染着我,仍然传导给赓续者与接力棒。最好是办学者根据过去和未来(关照过去,鉴照未来),自己先提出来,再交方家拿捏扣问,一要在学理上站得住着脚,,二要贯通三子(挖金子/洗脑子/想点子),三要引领思想方向、对实践实用管用。理念理论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若不能引导具体而火热的实践,不能让第一线得到实惠,要么形而上不对,要么执行者不力,要么为了应付乐些不疲。
先说乐此不疲,这种现象有但不多。因为上面要检查,洗洗脸、刮刮胡子等穿衣戴帽工程还是有专项经费的,不搞白不搞,修修补补,贴贴画画,文质彬彬,风雅颂达。君不见,每到暑期,敲敲打打,乐此不疲,不打引号,你懂的;放个石头,刻上字句,想到哪是哪,“魂不守舍",或根本上就没有魂,鲜有思想,哪来引导?醉翁之意不在酒,崽卖爷田心不疼,这样的冤枉钱,真没少花。“斜阳”流水推篷坐,“翠色”随人欲上船;千年“老树”当衣架,万里长江作“浴盆"。居士不怕因果了,因果不怕和尚了,和尚不怕居士了。
至于执行者不力,过程更甚,毕竟什么人干什么事。中国革命为什么很多人搞不定,只有“教员"执掌才行?MKSZY再好,必须与具体实践结相合,创造性运用并创选性发展才行,说到底“并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人手人才人物都有用,看你会用不会用,人物不当人才用,人才不当人手用,人手不当人才用,人手不当人物用,各归其位各就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其实是很难的,禅让制/世袭制/分封制/察举制/科举制/选举制国内外都试过,均有不足与瑕疵。对于用人制度和体制成本,凡在有人的地方,都居高不下,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对于当下成就动机和内驱力而言,在“争第一名"这个阵营里要做“减"法,在“做第一个"这个梯队上要做“加"法,既是创新型国家建设的需要一一从0到1更多拐头生成,也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一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作者:杨克祺(深圳市教科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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