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启蒙老师
田传厚
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在故乡(济南市长清区石马村)上小学时,班主任是一位姓张的女老师。她年方十八九,容貌俊秀,举止端庄。在我的心目中,她既是可敬的老师,又是可亲的大姐。
当年,故乡比较贫穷,条件差,农家子弟上学有早有晚,班里的学生年龄相差较大,个头高低明显。我在班中年龄小,个头最矮,坐在教室最前排,也最得老师关心和爱护。那时,老师在课堂上常让我们上讲台在黑板上默写生字,我们叫“爬黑板”。因黑板较高,我们年小身矮的够不着,老师特在讲台上放了一条宽板凳,让我们站在上面写。每当我爬黑板时,张老师就弯腰伸臂将我提到板凳上。当我听写完转脸望她时,她总是含笑点头:“好,下来吧。”上前扶我跳下板凳。
张老师对我们既关照爱护,又严格要求,我因学习偷懒就挨过她的批评。记得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先到村头小树林里玩够了,才匆忙回家做作业。这时,和我家是近邻又与我同桌的女同学跑来报信:“场院里有人骑大红马,好多人跑去看。”我一听就要去,可又没完成作业,情急之下,求助同桌帮我写,便撒腿跑了。第二天课间时,张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面容严肃地指着我的作业本问:“这都是你写的吗?”很显然,我写的字大,笔划重,而我的同桌写的字小,笔划轻,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人所写。我知道错了,感到很羞愧,本想向老师好好认错,可刚说了“不是我写的”,往下就没词了,眼泪倒来得快,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这一下老师慌了:“哎,这么好掉泪,知错能改就是好学生,快别哭了。”说着拿手帕为我擦泪。那次老师没罚我重写,说了一些鼓励我的话。我深感对不住老师,主动把作业重写了一遍。
提起张老师,尤其难忘的是我吃她花生的事。一次下课后,我刚要走出教室,平日好和我闹着玩的王春海同学拉住了我,一本正经地说:“老师叫你没听见,快去。”“老师叫我,干么?”“谁知道,你快去吧!”说着,推着我向老师办公室走去。说来,老师办公的西屋与北屋教室相连,有门相通,另有一门通校院。当时,我被春海推着身不由己,未来得及喊报告就进了办公室。这时张老师正看作业,桌上还放着一些花生。张老师正拿着花生扒皮时,猛然发现我在她身边,一愣,扑哧笑了。因那时我有淌吃啦啦(流口水)的毛病,时而露出“馋相”,难怪老师会误会。“馋花生了,吃吧!”张老师含笑抓起一把花生放到我近前。我没动,刚要问老师叫我干什么,老师又拿起花生往我手里塞,笑道:“老师叫你吃你就吃,听话。”这回我真的上来馋劲了,于是,遵命享起口福。我正吃得津津有味,发现春海和其他同学正从门口瞅我,有的女同学还朝我刮脸皮,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张老师也看到了,忙把桌上的花生装进我衣袋里,笑道:“拿去给他们吃吧!”我刚跑进教室,便被同学们说笑着围住,没等我拿出花生来分,就被同学们抢光了。至今想起来,忍不住发笑。只惜我们师生相处时间太短,一年后我就转学远离故乡,不久张老师也调离母校到外地学校任教。从此,再也没有见到她。
如今我已年迈,在今年第37个教师节到来之际,以字书怀,谨表示我心中的感怀之情。
淄博市聊斋艺术学会副会长王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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