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
/李志明
我爷爷是个很善良的老人,他喜欢乐善好施,最善于助人为乐。他一九九0年去世,当时就是九十岁高龄的老人了,那时候的自然条件很差,一个月只能一打两个牙祭,而且不是随吃随添的,当时所谓的“酒吃人情肉吃味,”那里有随吃随添的……所以最遗憾的就是老人勤俭节约一辈子没有过到一天的生活,吃的都是清淡而且寒酸。
记得在大集体生产合作社时,他老人家在春夏季都是看守稻田里的秧水,整天都扛着一把锄头在肩上,除了捞堰沟和堵水渠以外,他就是修补泥泞的小毛路,在当时背秧粪下田的老幼妇孺们的眼中,我爷爷就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只要有背秧粪下田的毛路,就少不了有我爷爷的锄头印迹,特别是下雨天。一天不止修挖一次,他还要把稀泥浆刮来丢掉,从新挖出新鲜的硬土。所以就这样倍受乡亲们的尊重。在他老人家死后岀殡的那时,我们这山区小路,又陡又狭,在加上棺材又重,但乡亲们却毫不惧色地安安全全的把他老人家送上了山。并且当天就把坟墓砌得完完美美的。当然乡亲们也是表示了对他老人的一种敬重之情。
在集体生产队时,那些年夏天的瀑雨好像要多一点,我们的学校在大队上,从家到学校大概五华里左右的路程,而且学校下边有条大河沟叫“骨石板”沟,山陡坡长,每蓬夏季汛期来临之际,溪流洪水,甚是汹险,读书的娃娃上下学时必须要涉水过沟,这样,我爷爷他早上下晚都在这河边等候着学生去读书并放学,早上他把他们个个背过河去,放学归来时他又把他们一个个的背过河来。但当时的学生不算太多,路过这河沟的只有二三十学生。当时的学生家长己忙集体农活,我爷爷一便管理秧水,一便就接送学生过河,这样也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他就一天接着一天的,接送了十多个秋夏,送走了一批批大的,又迎来了一批批小的,也送走了他满脸红润的慈祥,迎来了干枯矮瘦的身躯和布满皱纹的脸庞。
上述这些事情都是他老人家的随茶便饭了,所谓的修桥补路几乎成了他的职业了。他还经常教导我们,“要以邻为善,说什么有酒有肉待远亲,火烧房子喊四邻……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又所谓的人要对,要自己先对,也要自己去适应一个群体,不要让一个群体来适应个人……”
所以他老人家是经常都扛着一把锄头在肩上的。就是赶集上街的路他都经常去修补。他上街把锄头拿起去,待把要办的事情办了后,就顺便地把烂路修补着往回走。这样任劳任怨的义务到成了他的一身爱好了。(那时是五天赶一次街,但驮马多走的路就越是烂路多。,基本上都踩成了楼梯环形,有尺多深的泥塘,稍不注意一脚踩滑下去就淹没切膝盖,)
在七十年代初期,正是农业学大寨高潮时期,虽说人心活跃气氛很高,但一日两餐基本可以弄饱,可是打牙祭是要有远亲戚来才能打一次牙祭哟。基本每天都是粗菜淡饭过着,饭后不久基本上又是捞肠刮肚的。我记得我们一帮子小年轻人在一处干活时,我爷爷经常都会到中午后给我们送点烧洋芋来,或者是桃子李子之类的食物,他顺便看看田间渠口,便给我们送来吃的。
我爷爷小时候读过几天私塾,他已很重视读书,但就是当时的条件不允许,他对学生是特别的关心的。我小时候,他经常鼓励我要去读书,但当时苦于抢工分吃饭,我家劳动力又少,爸爸在外面工作,而且我妈经常是个病人,一年有七八个月都是医院里,爸爸的工资就不是二三十块,一年基本只够妈妈的医药费用,所以在万般无奈之际,我只有辍学了。但我爷爷到临死之际,他都嘱咐我:“要好好干,多做点好事,终有好报的。不要再让下一代把书误了。要有知识才会懂得感恩。要感恩毛主席,感恩共产党,没有毛主席和共产党说不一定我们早就走头无路了。”
他还说:“我才十八岁的时候,到了年三十晚了,过年一样吃的都没有,我在马店去找了背洋芋回来过年,眼看这一大家人就要过着淡水煮洋芋的年饭了,这样,我就又去保长家里去赊了两斤肉来过年,说的是过了年后初几头整钱给他的,这样他家也答应了,所以我就把两斤肉拿了来煮好正准备着过年时,保长的兄弟来要钱来了,这下可把我整懵了,我说兄弟你是开玩笑吧,我都说了要初几头才整给你们的一哒,这下我在那里去找,都大年三十晚了。这人可不由分说,便伸手把煮熟了的肉拿起就走了,就这样,我们一大家子就得点煮肉的油汤过了一个残年。”
一一爷爷的这些说经常都在我耳边响起。所以在二00年初,我们便组织了群众集点资金,投了点劳动力,把“滑石板”沟里建了一座小水泥桥。这样汛期学生也就不踩水过河了。
作者简介:
李志明,男,1963年出生,云南永善莲峰人。视力残疾,小学毕业后鲁迅文学院函授一年结业,在家务农,业余时间爱好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