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
第二部 革命熔炉锻炼成长
第三十一章 战略转移
周恩来通宵长谈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进行战略性转移,“党中央总书记的博古(秦邦宪)在长征前,企图留下毛泽东,让他在中央苏区自生自灭。” 秦福铨(博古的侄子)生前却认为,是毛泽东主动要求留下不参加长征的。
1934年9月下旬,毛泽东从瑞金云石山云山古寺出发,经小密、黄龙和梓山来到于都县城,住在赣南省苏维埃政府驻地县城北门外何屋,“视察”赣南省的工作。
10月初的一天,毛泽东收到一张9月29日出版的第239期《红色中华》。头版头条洛甫(张闻天)署名的社论《一切为了保卫苏维埃》约有5000字,张闻天充分肯定了第五次“反围剿”所取得的重要成就,对激励处于困难重重中苏区军民的战斗热情加与颂扬。张闻天笔锋一转就说:“一年多保卫苏区、反对帝国主义国民党五次‘围剿’的斗争,大大的锻炼了与坚强了我们苏维埃和红军,给了我们党以最丰富的革命战争经验。这特别表现在,我们学会了并且正在学习,如何运用各种斗争的方法,来达到我们保卫苏区粉碎五次‘围剿’的目的。”赫然映入毛泽东的眼帘。文中写道:“……为了保卫苏维埃,粉碎5次‘围剿’,我们有时在敌人优势兵力的压迫下,不能不暂时的放弃某些苏区与城市,缩短战线,集结力量,求得战术上的优势,以争取决战的胜利……”
文章中透露了中央红军将采取“新战略”的信息,暗示出中央和红军主力在重兵压境的严峻局势下,将要撤离中央苏区。红军往何处去?却没有作出明确答复。共产党、中华苏维埃、红军主力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难关头,毛泽东作为共产党员、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不能坐视不管,他急忙要向党中央、中革军委申述个人的意见。他挥笔疾书“党中央、中革军委:顷读《红色中华》第239期社论《一切为了保卫苏维埃》,读毕思之,心情极为沉重。关于党中央、红军主力撤离中央苏区后,何去何从?至为关注。以我之见,红军主力宜向湘赣边,机动灵活运动……”
毛泽东还在信中提出,他要留在中央苏区,可把中央机关的老、孕、重伤员等一起交给他留下,同时要求把罗炳辉和跟随他上井冈山的“湘东嫡系”红九军团第二十二师也留下。他从头至尾地修改好这封长信,最后,装放信封,在信封上写下:“十万火急,速送党中央、中革军委。内详。”
毛泽东将封上信封,交给苏维埃中央政府文书科长黄祖炎,要黄立即派人骑马急送瑞金,一定要赶在次日上午10时半以前,面交中央政治局博古亲收。并交代送信的人,信一送到立即要回电话告之。送信的任务交给了警卫班长胡昌保,胡带着吴吉清各骑一匹快马,向瑞金驰去。
次日上午,毛泽东一直守在省苏办公室的电话机旁等待着。还不到10点半钟,沉默的电话机突然响起了铃声。耳筒里,传来胡昌保遥远但不失清晰的声音,胡向毛泽东报告:信已经面交博古。
周恩来听说毛泽东打算不参加长征,心急如焚地专程前往于都劝说毛泽东,大雨中警卫员们在外守护了一夜,周恩来与毛泽东通宵长谈,最后毛泽东才改变主意,同意随大部队转移(注1)。
贺子珍随军转移
一九三四年十月初,国民党蒋介石第五次“围剿”步步紧逼,瑞金城十分危险,中央红军即将转移。贺子珍得知毛泽东要随红军队伍转移,贺子珍家中的父母和孩子必须托给可靠的人抚养。
贺子珍心中焦急,想跟毛泽东商量一下,1934年10月18日傍晚,毛泽东与张闻天、王稼祥等离开了于都县城,随大部队踏上了转移的路上了(注1)。还捎信来嘱咐她安顿好父母和孩子后,抓紧转移跟上部队。
贺子珍的父母和妹妹就住在瑞金下肖村里,贺子珍赶到那里,把父母和孩子托给妹妹照顾。正好妹妹要留下开展工作,可以照顾家人。贺子珍放了心,但看到孩子,又想到即将离别,不禁泪如雨下。
这些年,他们随着军队大江南北的跑,很少有时间陪孩子。小毛跟着爷爷奶奶,知道爸爸妈妈忙,很懂事地不吵不闹。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是那张小嘴巴,笑起来嘴角微微上翘,说起话来非常响亮。
这些日子在瑞金,才多了点时间陪他,但还没几天,部队又要走了,就这么离开幼小的孩子,一向坚强的贺子珍也不禁十分难过。
贺子珍和妹妹商量好了,战争太危险,不能把小毛带在身边,只能先把他寄养在他的奶妈家,以后再做打算。贺怡(yiacute)见姐姐难过,就赶紧劝了几句,让她快去接孩子。
贺子珍回到家,收拾好了小毛的东西,带着他送到奶妈家。
“小毛就麻烦你了,我们安顿好了再写信来”。贺子珍忍着泪意,拉着奶妈的手说。她实在舍不得孩子。
奶妈也跟着掉泪,说:“你们去吧,早点打了胜仗回来,好好陪陪孩子”。
小毛听懂了,妈妈又要走了,还要把他留在奶妈家,就哭起来。
“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不留下”!
贺子珍心如刀割,也抱着小毛哭成一团。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离开小毛,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
她想起从小毛出生起,就没有好好享受过父爱母爱。
自己和毛泽东都很忙,小毛一见到他们就特别开心,连晚上睡觉时都拉着爸爸妈妈的手,怕一放开了就又见不到了。
他缠着爸爸,让爸爸教他写字时的聪慧;他站在门口送爸爸妈妈出门的懂事;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撒娇,甜甜地叫妈妈……“小毛乖,不要哭了。等打赢了仗,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你回家”。
“我不听,妈妈骗人”。小毛哭喊着。
“妈妈不骗你,你跟着奶妈在这里,要好好学习,长得高高的,等爸爸妈妈来接你时,你就是个大孩子了,比妈妈还高了,好不好”?
贺子珍耐心地哄着,珍惜着和孩子的相聚。
“好,我要学写好多的字,等爸爸回来时给他看”。小毛不哭了,还带着泪的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可爱。
“这就对了!乖小毛,跟妈妈说再见,要听奶妈的话”。
贺子珍把孩子的手交到奶妈手里,又看看了看可爱的孩子,毅然转身,走了出去。她哪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能见到孩子,战争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孩子的生命。
当天下午,转移的红军队伍出发了,百姓都出来送红军们,拉着战士们的手热泪长流,不停地说:“这么快就要走啊”?
“一定要再回来埃”。
“千万要回来呀”。
……
贺子珍在队伍中频频回头,深情地回望着这片红色的土地,然后坚定地对老乡们说:“乡亲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绝不会放弃中央苏区”!
同时,她也在心中默默地向小毛和父母深情告别:“爸,妈,小毛,等着我们胜利回来吧。革命一定会胜利的”(注2)!
贺子珍就这样硬着心肠,因为革命离开自己父母,自己的亲骨肉,离开了瑞景,随女子“特殊连队”转移了。
注1:《毛泽东曾打算不参加长征 周恩来心急如焚通宵长谈》2012年08月22日14:18 来源:《老人报》手机看新闻 (赖 晨)。
注2:《贺子珍的长征故事》商丘新闻新起航关注,2017-12-15 08:05。
乡亲送红军
军民一家亲,共度雨水情。战争的残酷,红军转移,人们难分难舍。在红军要分离那瞬间,人们用申请,送鸡蛋,送布鞋,草鞋,送米,送粮食。为将谷子擂成米,昼夜加班,人休息,檑子不休息,风车不停转白米送红军。深情《十送红军》表达了,苏区人民的心声。
《十送红军》(江西民歌):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叫,树树(里格)梧桐,叶呀叶落光,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三送(里格)红军,(介支个)到拿山,山上(里格)包谷,(介支个)金灿灿,包谷种子(介支个)红军种,包谷棒棒,咱们穷人搬,紧紧拉住红军手,红军啊,洒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紧紧拉住红军手,红军啊,洒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
五送(里格)红军,(介支个)过了坡,鸿雁(里格)阵阵,(介支个)空中过。
鸿雁(里格)能够,捎来书信,鸿雁(里格)飞到,天涯与海角,千言万语嘱咐,红军啊,
捎书(里格)多把,(介支个)革命说。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四方百姓泪汪汪,深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深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九送红军,上大道。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心象(里格)黄连,脸在笑。
血肉之情怎能忘,红军啊,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朝也盼来晚也想,红军啊,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大部队转移突围悲壮
1934年夏,红七军团改编为北上抗日先遣队,中央军革又将红34师转归红五军团指挥,董振堂任军长,李卓然任政治委员。经调整,全师的营、连干部,除少数是原红四军调来的骨干和红军学校毕业分配来的之外,大多数系福建籍。下辖3个团,每个团约一千六七百人。师长陈树湘、政治委员程翠林、参谋长王光道、政治部主任蔡中。第100团团长韩伟、政委侯中辉;第101团团长严凤才、政委杨一实;第102团团长吕宫印、政委范世英。全师官兵5000余人。
1934年9月,第五次反“围剿”受挫,中央不得不决定实行战略转移,准备前往湘鄂西与红三军和红六军团会合。10月中旬,红一方面军主力第一、三、五、八、九军团连同后方机关,开始突围西征,红五军团担任后卫。
11月中旬,红军突破敌第三道封锁线,进入湘桂边界潇水、湘水地区。11月12日,蒋介石任命湖南军阀何键为湘粤桂边“追剿”军总司令,中央军嫡系薛岳为“前敌总指挥”,统领中央军9个师,湘军何键7个师,粤军陈济棠部4个师,桂军李宗仁、白崇禧部5个师,共26个师约30万兵力,合力围剿红军。
过湘江之前,中央红军就已大量减员,从出发时的8·6万人下降至6·4万人。危急时刻,李德等人仍坚持向湘西转移的原定计划,一头钻进蒋介石设置好的口袋,这就注定了湘江战役的惨烈。
1934年11月25日,中革军委正式决定突破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指示红军各部分四路纵队从多个地段强渡湘江。次日,红军主力进入桂境。红军人数锐减3万人。
11月26日,一直担任殿后重任的红五军团34师进至道县以南葫芦岩。接到上级命令后,军团长董振堂和参谋长刘伯承向师长陈树湘宣布该师的作战任务:坚决阻止尾随之敌,掩护红八军团通过苏江、泡江,而后为全军后卫;万一被敌截断,返回湖南发展游击战争;但尽可能赶上主力。
师、团首长一致表示:“请军团首长转报朱总司令、周总政委,我们坚决完成军委交给的任务,为全军团争光”!刘伯承最后叮嘱:“在重兵压境的情况下,把军团的垫后任务交给你们师,这个担子很重啊!”
红34师接受任务后,着急地等待八、九军团入关。11月28日,阻击周浑元部4个师的战斗打响,红34师100团团长韩伟守卫在前沿阵地的我团,提出了“誓与阵地共存亡,坚决打退敌人进攻,保证主力部队抢渡湘江”的响亮口号,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弹药打光了,红军指战员就用刺刀、枪托与冲上来的敌人拼杀,直杀得敌人尸横遍野。有位福建籍连长,身负重伤,肠子被打断了,仍然指挥战斗。阵地上炮火横飞,前沿工事被打得稀巴烂,山上的松树只剩下枝干……红34师全体指战员浴血奋战,迟滞了周浑元部4个整编师的进攻,为完成掩护中央、军委和兄弟部队于12月1日渡过湘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由于受敌阻击,而后改道,加之一度走错方向,11月29日晚,红八军团才由雷口关经大营进入水车,比红九军团晚了4个小时,比原定的作战计划预料一天一夜路程,整整迟了三天赶到湘江。
11月29日下午3时,中革军委电令34师:“三十日晨应接替(红三军团)六师在红树脚(枫树脚)、泡江以北的部队……”但实际上,(广西灌阳)新圩枫树脚阵地已经失守,仍命令34师去枫树脚,无异于让红34师孤军深入。
30日凌晨,34师迅速从浮桥渡过灌江,却惨遭敌机轰炸,猝不及防的近200名战士倒在血泊之中,且耽误了一两个小时。继续向枫树脚急进,因不熟悉地形,又没有向导,34师按照军委电令走地图上的直线,又犯了行军路线的错误,由此走进都庞岭深处。
都庞岭,南岭山脉五岭之一,位于湖南江永、道县、芝山与广西灌阳、恭城等县交界处。山高路陡,红34师数千人马带着辎重在羊肠小道上缓慢行进,面前还有一座海拔1100多米的观音山,当艰难地登顶时,已是12月1日上午。其他部队已经渡过湘江,而桂军向界首推进,湘军4个师也溯江而上,封锁了湘江渡口,红34师完全陷入重围之中。
12月1日下午2时,红34师的处境已极为艰难,中革军委发来电报,让他们按照地图直线取道,翻越海拔1935米的宝盖山。12月2日,红34师在(广西)蕉江乡大源村灯草田的村民凤乾志的带路下,到达蕉江乡的界顶。红军翻过宝盖山南侧的分水坳,进入全州安和(现灌江瑶族乡)桐木江带,当晚在箭杆箐宿营。
12月3日凌晨4时,红34师再次接中革军委电令,指示“要有一时期发展游击战争的决心和部署”。红34师从大源沿建江而下,准备经大塘直插凤凰嘴,抢渡湘江。在蕉江乡大源村毛竹山的凤乾武、凤乾松向导下,抵达安和乡文塘村。桂系第七军夏威部一年前曾在桐木江地域镇压过瑶民起义,熟知地形,便事先在红34师必经之路构筑阻击阵地。
12月3日下午,34师前卫102团首先在文塘新圩自然村遭桂军夏威部阻击,战士们在团长梅林、政委蔡中的指挥下,向桂军阻击阵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烈突击,但久攻不下。师部及101团、100团先后赶到,迅速占领了大源山口的几个自然村。
激战中,一颗炮弹飞至指挥所,34师政委程翠林、102团政委蔡中牺牲,电台损毁。至此,红34师与中革军委的联络完全中断。敌人完全切断34师的渡江之路。
陈树湘果断命令100团接替102团断后,全师向东退入大源山区。桂军密集的炮弹呼啸而至,又由于不熟悉地形,边打边撤的红34师被敌切断成多股,师部失去指挥战斗能力,各团各自为战。100团政委侯中辉、101团团长苏达清和政委彭竹峰相继阵亡。
突围出来的红34师撤到都庞岭深处的白露源茶皮浸(海拔1200米)时,仅剩下1000余人。在茶皮浸通往灌阳仅有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又与夏威部第四十四师和陈恩元的民团发生遭遇战,乘敌立足未稳发起反攻,歼敌一个连,方已被敌团团围住,只能折返至茶皮浸。在当地民众的帮助下,转移到鱼岩村住宿,深夜又遭到蒋余荪所率全州民团袭击,红34师仓促应战,击溃民团,牺牲十几名红军战士,只得趁夜色突围而走。
12月4日,红34师余部出鱼湾,经摆鼓岭,过罗塘村,由新圩至灌阳大道时,又被蒋余荪民团包围,部队苦战半日,终突围由板桥铺穿过全灌,进入灌阳境内的洪水箐山区。全师仅剩四五百人。
12月5日晚,红34师在洪水箐半山腰短暂休息,韩伟说:“陈师长召集师团干部紧急会议,作出了两条决议:第一,寻找敌人兵力薄弱的地方突围出去,到湘南发展游击战争;第二,万一突围不成,誓为苏维埃新中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当天深夜,突围开始。虽然三四天没有吃上一顿热饭,人员极度困乏,大家互相照顾,趁着夜色向湘南前进,刚刚通过敌人猫儿源据点,正准备向长塘坪前进时,灌阳易生玉民团从四面向34师扑了上来。一番激战,红34师仅剩200余人。100团团长韩伟向陈师长表达全团30多人的决心:我们掩护,你们赶快走!
100团击退了民团多次进攻,只剩下十几人,也与前行的34师余部失散了。为了保存革命的种子,韩伟宣布:立即分散潜入群众之中,而后设法找党组织,找部队。
人困马乏的34师一路苦战到12月9日,才向东突围进入湘南。12月11日,陈树湘和师参谋长王光道率全师余部在抢渡牯子江时,遭江华县民团伏击,陈树湘腹部中弹。战士们抬着陈师长且战且退至驷马桥附近时,还剩余百余人,又遭道县民团第一营的拦击,双方激战数小时。红军击溃民团后,决定向赖子山前进,而宁远县民团已从鲁观洞向道县奔来,江华县民团尾追又至。
紧急关头,陈树湘下令王光道率领尚余的90余人立即上山,考虑自己伤势严重,行动不便,为不拖累部队,自己坚持留下来,但战友们还是留下了一名警卫员和一名通信员照料他。陈树湘隐蔽在驷马桥附近的洪东庙治伤,在道县何汉部民团搜索时不幸被捕。在担架上,陈树湘乘敌不备,用手从腹部伤口处绞断肠子,壮烈牺牲,实现了他“为苏维埃新中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誓言,时年29岁。
残忍的敌人割下陈树湘的头,悬挂在长沙市小吴门外的灯柱上示众三日。警卫员和通信员因严词拒绝敌人诱降,也惨遭杀害。
红34师余部先后在王光道和101团团长严凤才的率领下,转战于湘南的道州、永明、江华、蓝山、宁远之间的山区地域,开展游击活动。队伍最多时曾发展到300多人,建立起三支游击队。1935年冬,这支红军游击队不幸被敌重兵包围,最后大都牺牲。至此,红34师全军覆没。
然而,在灌江河畔坚守山头掩护撤退,最后跳下悬崖的100团团长韩伟却命大未死。原来,他在跳崖时,先落在一棵大树的树冠顶上,再弹到一藤蔓上,然后才落到柔软的草丛中,虽然当时摔昏过去,但没有伤着身体。敌人撤走后,他苏醒了,随后又发现100团5连通信员李金闪和3营政委胡文轩还活着。
跳崖幸存的三位红军壮士含着泪水,收敛好几位壮烈牺牲同志的遗体,而后追赶部队。途中,三位红军将士再次遭袭,李金闪、胡文轩先后牺牲,而韩伟则被兴安县漠川乡协兴村的村民王本生救护。待敌搜山退尽后,韩伟化装成老百姓,混在群众中挑山货到兴安县城卖,乘机寻找大部队。在找不到组织和队伍而自己生活无着落的情况下,韩伟迫不得已投到国民党军薛岳麾下欧震的九十师押护班当了一名士兵。韩伟在一次兵运活动中试图与武汉地下党联系,不料几年前曾一起在安源搞罢工斗争的叛徒张联华在汉口认出了他。因叛徒的告密,韩伟被敌人关进了武汉陆军监狱,被判了十年徒刑。西安事变后,根据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经周恩来出面交涉,韩伟重新回到革命队伍。
红34师能像韩伟这样幸存下来的不足500人。据有关资料显示,红34师的5000闽西子弟,在全师覆没的全过程中,多数战死沙场,有的在负伤后被冻死、饿死、病死,余下的400多人皆被国民党军或地方民团俘去,先关押在广西的全州县城、兴安县城和桂林的监狱里。白崇禧经请示李宗仁,在得到“遣返回原籍”的首肯之后,便用船将他们沿漓江、桂江、西江经梧州运到广州,最后送到厦门,再遣回闽西原籍。
湘江之战,惨烈空前,红34师从此在中央红军的番号中彻底消失了。桂北2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洒满了闽西红军将士的鲜血。红34师悲壮,让人心碎。红34师5000余名官兵无从知晓,他们所建立的功勋永世长存(注1)
编著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我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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