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文学社作品(夕阳浅唱)
资江钓鳜鱼记
刘艾国
编者按:本文是钓翁老艾《资江钓翘嘴记》的姊妹篇,讲的是他远赴广州带娃之前的钓鱼故事……我知道,带娃很累,带龙凤双胞胎更累,但咱老艾苦中有乐哇--他现在经常梦里笑醒,笑出迷人小酒窝。比如,一对金童玉女绕膝,天天撩得他心如莲开,腹底流蜜;又比如,他还时常回味起老家湖南邵阳资江的那些丰韵渔事……得!不提防又勾引钓翁想念他的资江鳜鱼了……
那是2017年端午节前几天,钓翁老艾我突发念头要换频道了,改钓翘嘴为钓鳜鱼。
敢问诸君,倘若家乡资江中,鱼儿们梁山泊排座次,谁坐头把交椅?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翘嘴呗!”N0!恭喜你,答错了,扣十分,鳜鱼也!这鳜鱼,除了有翘嘴般的鲜嫩爽滑之外,更多肉少刺,富含动物胶原蛋白,营养丰富,滋补身子。特别适宜小孩长身体和花季少女美颜养容呢。
这鳜鱼虽然贵为一号种子选手,却不象翘嘴们那样属野战部队,满江乱窜,容易碰上交手;而鳜鱼是典型的地方军。它们守在水流湍急的河滩下面的石头缝里,守株待兔,专捕捉那些送上门来的小鱼小虾小泥鳅,从不远走他乡。一般人不知其性,满江乱钓,很难觅其踪影。我也是与它们打了多年交道,才摸透了它们的觅食规律。
我将艾国豪威尔号渔船划到田江渡口下游的谷洲滩。只见滩中一岛,状如纺锤。岛上成千上万棵杨树遮天蔽日,一簇簇翠竹,青葱欲滴,随江风摇曳多姿,仿佛一群群绿衣少女在跳舞。几百只白鹭上下翻飞,追逐嬉戏。岛上正是青蛙求偶季节,蛙声呱呱呱呱,此起彼伏,它们正在表演黄河大合唱。
这是资江母亲河风光最迷人的地段之一。资江流到此处,猛一个九十度大拐弯,突然被谷洲岛一破两开,形成两条激流浅滩。滩下水急,石头特多,正是鳜鱼们捕食的理想场所。但水流湍急,行船困难。我仔细观看地势水势,采取顺流溜钓之钓法。精选又大又活的花泥鳅,把钓钩尖从泥鳅下嘴唇穿进去,从上嘴唇穿出来。把铅坠加重到11克,以增加带泥鳅入水沉底的速度。左手划桨,右手不停地上下挥杆拉线。只要一感觉铅坠触底,立即抬杆拉钩。否则,拉慢半拍,铅坠便滚进石缝被夹住拉不出来,用力太猛就会拉断鱼线。这感觉和力度非常难以把握。说起来极容易,操作起来却很难掌握。只有工多艺熟,才能熟能生巧,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突然,右手感觉一颤,钓杆尖被拉下一米多,我猛往上挥杆。只听嘭的一声,杆就拉不动了。不妙,一定是铅坠挂住石缝了。正在着急时,突然又拉得动了。但手感很沉重,也不见往前冲线。我认为一定是钓钩挂住水底树枝,左手使劲往上绕线。等到快出水面,才看清是一条大鳜鱼。心中大喜,拿起抄网就抄,岂知抄网刚靠近,它口一松,吐出咬住的后半截泥鳅,在水面旋转三圈,斜眼瞪着我,飘然沉水而去。如此狡猾地戏弄于我,气得我咬牙切齿。后来我吸取教训,感觉鳜鱼咬钩后,马上回线一米左右,让它完全吞入肚中,再提杆拉线。这样鱼钩紧紧钩牢其胃口,再也无法逃脱了。
曾听一放网的渔翁说,这鳜鱼聪明极了。有时它平躺于岸边水草边装死,待小鱼小虾靠近它身边时,它一个鹞子翻身,吞下猎物倏然而去。还有就是,钓上来、准备捉时,它不象那翘嘴,用尾巴咚咚咚咚拍打船板,仿如非洲鼓手。也不象那黄鸭叫,嗄嗄嗄嗄,好比帕瓦罗蒂高音独唱。只见它凶眼圆瞪,带毒素的背刺象刺猬般根根竖起,稍不留神,被它扎出血来,如箭穿心,又麻又痛。因此,我们有经验的钓手,常备有一副厚厚的帆布手套,专门用来对付它那毒刺。
端午前后,正是鳜鱼产仔季节。它们成群结队,集中在水下大石窝中男欢女爱,唯美女是追。正好被我侦察发觉了动静,便划船紧跟,连连下钓,条条起鱼。那天,我连钓几十条大鳜鱼,电告夫人带水桶来江边提鱼。夫人从未见我一天钓这么多,直笑得合不拢嘴。当晚全家开全鱼宴,鱖鱼当小菜吃。那个鲜嫩爽滑的美味,现在回想起来还掉哈喇子呢!
如今,我离开家乡一年多了,亲爱的鳜鱼,我好想你们哟!
亲爱的鳜鱼-《想你想你》(龙飘飘)
想你想你心爱的,日日夜夜长相忆。
离情依依惜别后,为了生活我们分两地。
请你请你相信我,爱你深深情不渝,
环境难改我诚意。
心爱的请你相信我,
乘风破浪我会成功回到故乡去,
回去故乡你我共相聚……
作者简介:
刘艾国(网名钓翁),男,湖南省邵东市人。1982年毕业于湖南邵阳师专中文科,才吃几年粉笔灰,又入省部属国营大厂,先搞文秘,再干销售。工作时走遍天南海北,休闲时泛舟邵水资江。偶尔拾笔弄文,聊以自娱自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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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