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邓亨禄《樱花树下看日本》连载之三
●大阪城的春天
10日挥手告别京都,我们向日本樱花之旅的最后一站——大阪进发。
大阪坐落于本州岛的南端,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年以前。从地理位置上看,大阪几乎近于日本版图的中心。过去几十年中,大阪由传统的水城发展成为日本西半部重要的城市之一,古称为“浪速”、“浪华”或“难波”。因濒临濑户内海,是古老奈良和京都的重要门户,是日本商业和贸易发展最早的地区。公元4至到7世纪,几代日本天皇曾在这里建都,公元19世纪起,改称为大阪。
东行临海高速公路上,海边港口码头连绵不断,停满大大小小的船舶,高高的吊塔伸出长长的手臂,如森林般屹立,远远地几艘大型货舱甲板上,整齐地排立着如火柴盒大小的轿车……大阪如今虽然是一座现代化工商业城市,但它的历史悠久,拥有众多的名胜古迹。其中最为著名的要数大阪古城。驱车来到城下,只见城墙高峙。1583年,大将军秀吉将大阪城建成军事要塞,城墙高达10米,是日本古老城墙中最高的,城墙外是宽宽的护城河,河岸上开满如云如雾的粉白樱花,与黑色的城墙将相辉映,显得古老和苍凉!大阪公园于1931年由民间集资重建,园内是风光秀丽的庭园和楼台亭阁。走进气宇轩昂的城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叫做天守阁的高楼,只见它高大雄伟,气势不凡,远远望去如玉宇琼楼一般。此楼也是1931年重建的,是依照丰臣时代的天守阁建筑,是一座钢筋水泥建筑物,建在高13米的台基上。天守阁高39.8元,有8层楼,2至7层是资料馆,7层并以“大阪城的迹迷”为主题,解析绳张图及城池的传说;5层有“千年瓢箪”的马印及太合绘传,4层有秀吉的木像,肖像、书简和大阪要阵图屏风;3层有各式武器,武具等,2层有大阪复元后的模型。据说丰臣秀吉时代的天守阁内,聚焦着许多稀世珍宝,秀吉夫妇以黄金打造的西洋床铺也置于此。可惜我们无缘攀登,一睹真容,只能在楼下拍照留影。
在公园内溜达,和我在日本其它地方见到的一样,几乎都有板房搭建的烧烤摊位,檐下挂有一排在风中飘摇的白灯笼或红灯笼,摊位前插着几面迎风招展的彩旗。在返回停车位途中,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樱花小径,路旁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樱花树下长吻……快走到小广场时,导游指点说:“快看,那就是日本的流浪汉。”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灰色连衣帽的中年男子,戴着一个大口罩,推着一台四轮平板车,车上放着一个装满杂物的大纸箱,在不远处的绿草如茵的草坪道上行走。因为脸遮得太严,可惜看不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导游说这些流浪汉好多都是十多年前日本经济泡沫破灭后的产物……又不愿接受政府的收容,宁愿四处流浪过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了不影响市容,政府每一周要强迫他们集中洗一次澡,每半月理一次发,不像我在意大利佛罗伦萨街头看到的欧洲流浪汉,大白天躺在屋檐下的席梦思床垫上,蓬头盖面一脸污秽地仰脖喝着半瓶啤酒,身旁的地上散落着吃剩的火腿肠、面包……
在路边的草坪上,我还看见一个蹓狗的太婆,牵着一只小白狗,手上提着一个盛水的塑料瓶,一个口袋和一个铁夹子。导游说日本对宠物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犬只解大便后,必须用夹子夹在口袋里;解小便后,要用塑料瓶里的水把尿液冲洗干净,不像我生活的那个城市,不论在公园、广场、绿地、街头等公共场所,狗乱拉屎尿已是司空见惯,更有甚者,有人还将大型犬只拉到街上,让过往行人避之不及,胆颤心惊。
在离开大阪城的前夜,导游还带我们去逛了大阪城最热闹的地方——心斋桥购物一条街。街窄而长,头上塑棚封顶,两边是一家接一家的琳琅满目的商店。白天大阪城冷冷清清,晚上似乎全城的人都跑到这里来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把个长廊似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家家生意红火,有的商店里甚至排起了长队。我和妻买了一些小食品,纪念饰物么及药品类,因为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夜宿大阪。4月11日上午10时将乘机从大阪飞东京,再从东京转机飞成都,结束六天的日本赏樱之旅。早餐后无事邀加明夫妇去逛街,出宾馆大门左拐顺着一条小街往前走,又钻进一些小胡同,甚至深入到一些居民院落去寻找真正的日本。日本人喜欢仿古式的单家独院,家家门口都种有花草,安有木栅栏,门牌上写有户主的名字,有的还供奉观音菩萨的石雕坐像,显得古香古色……
午后11时从东京乘机返回中国成都,回首望日本,都在樱花烟雨中,再见东京,再见藤野先生,离开那个神秘的樱花王国,心里五味杂陈,升起一缕淡淡的怅然,耳边回旋着一位日本歌者深情的歌声:“亭亭白桦,悠悠碧云,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岗上,北国的春天已来临,城里不知季节已变换,妈妈犹在寄来包裹,送来寒衣御严冬……”
邓亨禄简介,四川广汉金轮镇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历任德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什邡市作家协会主席,市文化馆馆员。有大量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在《诗刊》、《星星诗刊》、《清明》、《四川文学》、《青年作家》等全国各地报刊发表,著有散文小说合集《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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