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情话
作者：林文进
（一）
秦刚意想不到，十多年了，郑洁的模样依旧那么美丽动人，个性还是那么热情奔放。大厅上，在众多同学中，她是一个亮点。
同学会在五一节进行，秦刚和郑洁久别重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当他和郑洁四眼交接，双方都感到意外地吃惊！秦刚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摩登亮丽，魅力四射。而郑洁面对的，则是刚毅稳重，精力充沛，眸子中带有一股魔力的男人！ 他俩站着寒暄了几句，听到同学招唤，一同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到同学让出的空位，继续两人的私聊。
通过交谈，秦刚了解到郑洁有个六岁的女儿，离婚已三年，在一家会所上班，月收入不错。但郑洁吃惊不过，他竟还没有结婚！问他为什么？只讪讪不愿意过早有拖累！结婚只是拖累吗？！郑洁反问自己，结果只得苦涩一笑。
中午会餐闹了接近两个钟头，大家都有些累了，各自回房间休息。秦刚在宾馆有自己的房间，但没有回去，而是走到餐厅外的走廊。他站了一会，接着离开宾馆，到有树荫的岸边凭栏站着，望着离马路不远的江面，轮船冒着黑烟突突突地缓缓驶过，出神地吸着香烟。郑洁悄悄走过来靠着他站在一起，试探着问他想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然后，她看着秦刚欲言又止，为难的神态，联想到在校时秦刚不善言辞的样子，忍不住手掩着嘴咭咭的笑！
秦刚没有回答郑洁的问话，转身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脸，两个翘起的嘴角，欲罢还笑的唇型，下唇角一顆芝麻大的黑痣，依然调皮捣蛋的可笑模子。
为了避开同学的“刁扰”，也为了那些不必要的关注，折身返回宾馆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郑洁紧跟着他。
关了门，郑洁迫不急待从后面抱住秦刚，微闭了眼睛，轻轻地嗅着秦刚身上发出的气味，一种舒服流遍了全身，流进了心窠！秦刚反转来，犹豫了一下后捧住郑洁的脸，用嘴唇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触碰，再见她仰起了她那可爱的脸，忍不住又印上她的唇，吮吸甜甜的唇膏，还有那意想不到的半截舌头…
（二）
同学会下午的安排，是集体照像，共进晚餐，然后是自由活动。 晚餐后，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宾馆，郑洁早早约了秦刚，到岸边迎着江风徜徉蹓跶。她望着江面上的渔火出了一小会儿神，心里对秦刚的未婚不可息怀。一架小型客机从满天的星斗中脱穎而出，呼啸着飞过头顶，大概正从广州飞往深圳。她忍不住好奇，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秦刚，为什么没有结婚？是不是没有意中人？
秦刚答非所问，再问只说就不想。他为了避开这个没趣的话题，搂住她的肩膀夸她说：你依然很美，但越来越有韵味，更加性感！只可惜，当时中学毕业后，你家窗口下，我曾守望了几个晚上，渴望能被发现。
“哦！” 郑洁惊讶地问他为什么不上去找自己！
秦刚放开搂住她的手，笑了笑，说算了，都过去了，还是讲讲你自己吧。 他俩在江边侃侃地谈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谈共同认识的同学和朋友。时间不觉过得飞快，在同学中是最后回到宾馆的人。
郑洁没和秦刚回他的房间，说想去找其他同学聊聊，看看他们正在干什么。秦刚本来也想同去，但总觉得精神欠佳，身体有点吃不消的疲倦，大概是因为前几天过于劳累的结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子里尽是同学们兴高采烈的笑脸，特别是郑洁妩媚亮丽的影子，想起这两天她的一颦一笑，体味着和她在一起的快乐！
当他沉浸在温情的回忆里，事先没有预知，郑洁突然推开房门走进来，立马就嚷嚷，其口气质疑中带有不安：刘小莉说你是胆小鬼！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啦？！
她见秦刚对她的话没有作出及时回答，其态度不冷不热，有些失望：咦，你跟她真的好过？！秦刚听了心里有些不自在，从床上坐直了身体，望着郑洁因焦急睁得明亮的眼睛辩驳说：哪里的话，她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郑洁听了将信将疑，急躁的心情似乎落了地，但沮丧地说：有也没关系！只不过话从刘小莉嘴里说出来，我就不信，更不舒服！
在郑洁心里，不论是学识还是容貌上，吴小莉从一开始就远远比不上自己！
不错！在秦刚的记忆里，刘小莉曾当面对自己讥诮过，说自己是胆小鬼！没用的东西！秦刚记得，刘小莉说自己是胆小鬼是因为他俩有过那事，并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初中毕业前夕，七八个同学组织了一次娱乐活动，到歌舞厅唱歌跳舞。其中就有郑洁和刘小莉，秦刚则是第一个提出倡议的人。那天晚上，大家高兴啊，又唱又跳，啤酒一瓶接过一瓶，还喝了白酒，结果醉得七颠八倒。刘小莉早有准备，趁着其他同学不注意，把秦刚拉到一个单独的房间，热切地抱住秦刚，又吻又扯，索要做那事！秦刚明知这样不好，恍惚中委婉拒绝了。
刘小莉可谓“贼”心不死，几天后打电话给秦刚，说是她生日，约他到她家里聚会。秦刚去了，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赴会，家里仅他两个。
这一次，刘小莉百般温婉，秦刚也没有胆量拒绝，更被好奇心所驱使，紧张地宽衣解带，匆匆想做成那事。可是，反复几次都弄不好！正当两人各怀疑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只猫跳出窗口的响动，唬了秦刚一跳。秦刚受到惊吓，终于草草收场，匆匆离开刘小莉的家。一路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懊悔莫及。本学期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再没有跟刘小莉说过一句话。
而现在，郑洁质问自己，秦刚怀揣着个人隐私，也只能吱唔着敷衍她。
（三）
第二天上午，早起的同学见郑洁和秦刚已坐在餐厅里吃早点，便笑问两人昨晚去哪了，怎么不见人？！郑洁心里慌慌但嘴里不服：你们睡了怎么知道？尽胡说！唉呀，吃早餐，有包子馒头稀粥咸菜呢！
同学们玩笑归玩笑，昨晚闹得太过肚子真的饿了，还得乖乖坐下来吃饭。
郑洁和秦刚吃完早点走出餐厅，便听到身后同学说他俩出双入对的玩笑。他俩仿佛是初恋情人，不去理会身后同学的议论。
作为纪念，郑洁很想买样东西送给秦刚，问他想要什么？秦刚委婉说算了。结果，通过千挑万选，送给他一把刮胡子的电须刀。
十点从街上回到宾馆，中午草草吃完最后一顿，同学会算是结束了。下午，同学们互相道别祝福后陆陆续续离开，活动真的结束。
秦刚接受郑洁的邀请，愿意到她家做客。
郑洁开车，秦刚坐在副驾驶室。车在高速公路上跑过一段路程，郑洁突然无缘无故咭咭笑起来。秦刚惊讶地问她怎么一回事？郑洁别过头看了看他的脸，忍不住又笑出了声，然后说：你记得吗？初三下半学期的那一次，我掉落了一本书，被路过的两个社会青年捡到。你上前向他们要，结果他们不愿意还，说拿钱来赎。你趁他俩不备，抢前夺回那本书。他们发怒了，和你扭打在一起，你的眼睛被揍了一拳，眼眶顿时肿起，嚷嚷要跟他们拼命！最后幸好他俩退缩了，没再为难你，悻悻离开。那一次，我好开心，也为你的伤难过！不过，自此你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你说，你这样做值不值得？！郑洁说完又咭咭地笑出了声。
郑洁开一个半小时的车回到深圳，顺便从学校接回女儿姣姣。今天是礼拜六。姣姣见到车里的秦刚，问妈妈他是谁呀？妈妈说是叔叔。姣姣稚气地反问说，是您男朋友吧？！妈妈压住心底的喜悦低声说，就算是吧！姣姣好几次转身打量着秦刚，很开心的样子。
郑洁的房子在五楼，三室两厅，漂亮别致，大方舒服。
三人刚一进门，姣姣就嚷嚷饿了。郑洁向女儿唏了一声，安排秦刚坐下喝水，又张罗给女儿先吃点点心。完了挨秦刚坐下来，苦笑着说：你看看，家里乱糟糟的，没有男人的日子真不知怎么过好！来，我带你看看我的房子。
（四）
郑洁三室两厅的房子特别温馨，家倶的摆设和谐舒服。秦刚眼看这个女人说起自己的家，兴致勃勃，好像介绍的是自己珍藏已久的奇珍异宝，不厌其烦。
“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和你说话，竟忘了吃饭！”
郑洁一时想起已是吃饭时间，歉疚地说：我们到外面吃去！
秦刚一把拉住郑洁的手说：还是自己家里吃好，我去买些菜，很快就回来！郑洁听过连说了几个“不行”，毕竟他是“客”！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秦刚的坚持，有些歉意地同意了，飞给他一个妩媚的微笑：也好，我等你！
秦刚刚一离开，姣姣迫不及待问妈妈：妈妈，叔叔今晚住我们家吗？郑洁脸色顿时难以掩饰的红了，俏皮地反问女儿：你说行不行？姣姣为难地停顿了一小会，说：妈妈，您说行就行，我喜欢叔叔！
郑洁想不到姣姣能喜欢秦刚，忍不住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一囗，更不吝啬地说声谢谢！
郑洁联想起一个多月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依然禁不住心跳。同样从姣姣嘴里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那个晚上，郑洁的同事为她介绍的男朋友送给她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他抖出来给她看，催促她换上试试。郑洁本来对白色连衣裙就情有独钟，看它质地不错，更因为男朋友几句奉承的话，高兴地拿了它走进房间。等她换好走出来，发现男朋友的眼睛都看直了！郑洁笑着说这裙子有这么好看吗？！男朋友走近她说：裙子没什么，主要是你的人美！简直是仙女下凡！
郑洁心里美滋滋，尚自得意，冷不防被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男朋友嘴巴对着郑洁的耳根，喃喃低声说：“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 说完用嘴唇吻她白皙的脖子，腾出一只手隔着裙子抓住乳房！郑洁先吓了一跳，紧接着焦急地说：不要！不要这样！
男朋友凭着一股焦躁的冲动，牢牢地拥住她，任凭郑洁如何拒绝和哀求都不松开自己的手。郑洁此刻内心非常矛盾，感觉到自己的哀求是多么无力！当男朋友的另一只手掀开连衣裙摸索着向下伸进自己的禁地，头脑嗡了一下蒙圈了，几乎迷失心智！从一丝丝的感觉中，她体会到这是多么熟悉，多么粗暴的快感！一边嘴里不停地叫不不不，一边无可违抗地发出爱昧的轻哼！
突然，姣姣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叔叔抱住妈妈，欲要强暴的样子，又惊恐又气愤地大喊：坏蛋！坏蛋！大坏蛋！
郑洁听到喊声，一下子醒悟过来，挣开男朋友的怀抱，满脸羞红地跑向女儿，抱住女儿安慰说：姣姣不怕，妈妈没事！
郑洁犹豫了一下，带上女儿走进房间，换掉连衣裙走出来，再把连衣裙原样包好塞给男朋友，说：你走吧！快点走吧！
男朋友急了，似乎想解释什么，但郑洁不容他再说下去，让他快点走。他很不理解，郑洁竟会反应这么激烈，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离开。
姣姣害怕地对妈妈说：我讨厌他，他是大坏蛋！先压坏了我的洋娃娃，还要打妈妈，我不喜欢！郑洁听了姣姣的话，一脸无语，安慰女儿说：没事，不要怕！妈妈也不喜欢他，妈妈听姣姣的，再也不让他来了！
（五）
再说秦刚很快买菜回来，三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稍微休息，郑洁安排姣姣陪秦刚说说话，自己进了厨房洗涮。
秦刚和姣姣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一开始姣姣比较拘谨，当教会了她一个小魔术，引起她的兴趣，高兴地尖叫，然后没完没了地要求再来一个。秦刚好不容易摆脱了姣姣纠缠，走进厨房，想帮郑洁。他走近门口，看郑洁穿着宽松的便服，洗涮时悠美的体态，心头禁不住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且这种感觉有越来越炽热的趋势！郑洁回头瞥见秦刚站在门口，柔声说：快进来帮忙啊！
秦刚走进厨房，紧靠着站在郑洁后面，肌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郑洁见他没有动静，说：你帮我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有个虫子在上面？秦刚凑近看了一眼，根本没有什么虫子。他明白了，用嘴唇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双手穿过两臂抱住她的下腹。郑洁一接触到异性的触碰，就有兴奋的感觉，微微不适，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说了一声你真坏，头部向后仰开，迎合着秦刚的摩蹭，快感让她轻轻地闭上眼睛。
郑洁让姣姣睡下后，和秦刚边喝茶边聊天。提起学校时那几个经常逃课且调皮捣蛋的同学，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人说着说着有时忍不住笑作一堆。
郑洁看时间尚早，提个建议：我们跳舞罢？说完不管秦刚答应不答应，自己起来开了电唱机，放出舞蹈音乐，调低声音，走到秦刚面前作了个“请”的姿势。秦刚站起来一手握住郑洁的手，一手轻扶住她的腰部，两人随着音乐缓缓地摇摆着，扭动着，四眼脉脉相对，对对方有种永远看不够的感觉，时不时发出愉悦的微笑。
两人一曲接着一曲，边聊边跳，直到微微出了汗，才停了下来。
郑洁拿来一瓶红酒两个高脚玻璃杯，各倒了小半杯，把其中一杯递给秦刚，轻碰一下，各浅品一口。秦刚赞美酒的淳厚。郑洁接过话茬有深意地说：酒是好酒，也要有懂得的人来品尝！秦刚听完轻哂一笑。
郑洁话题一转：这几天把我美啊，特别有你陪我，这是一种幸福的享受！不过，也累坏了，你帮我揉揉身体吧！说完把酒杯挪过一边，坐在茶几上，把一条玉腿伸向秦刚面前。
秦刚犹豫再三，终于扶住郑洁伸出摇摇欲坠的玉腿，用两指在郑洁的脚拇指上用手拿捏了一下，只听到郑洁轻哼了哼，特别舒服的样子。
郑洁被秦刚用力拿捏着，首先还能哼哼唧唧叫出声，等到从脚趾一寸寸往上移，不再出声，兴奋与紧张并存，当进入到大腿根时，秦刚每一次用力郑洁身体都能表现出轻微的扭捏，似乎有了某种感觉！仿佛秦刚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魔力和爱意，脸上溢满春色的媚态。
秦刚提出算了，郑洁窘态十足地说后背也要。说完干脆俯卧在了宽敞的茶几上，头部用靠背垫着，等待秦刚为自己服务。秦刚心想自己与她虽是同学，但毕竟多年未曾来往，又是客人，如何下得了手？郑洁看秦刚没有动静，催促说你快点嘛，背后的拉链拉下来！秦刚心里七上八下，被她一催，不得以把手轻按在她背上，顿感柔软可捏，再轻轻把拉链从背项上往下拉。郑洁又说你能不能再拉低点？！秦刚干脆把拉链一拉拉到臀部，粉红色的裤衩只有那么一小片，而整个后背豁然开朗，肌肤如膏如脂，秀色可餐！
郑洁结过婚生过孩子，离婚三年从未跟异性有过肌肤之亲，想借此好好体验一下今宵的浪漫，以报三年前被欺侮之“仇”！三年前，她的丈夫吴斌竟然瞒着自己，私带女秘书回家鬼混，更可恶的是，两个竟然在茶几上做那爱眛的事！她每想起当时女秘书趴着，嘴里不停地哼哈，恨得牙关咬得嘣嘣发响！
现在，自己已躺着，接下来？！郑洁顿觉脸面一下子臊得通红：心想自己是愿意！不知道他，真的敢吗？
（六）
零晨过后，郑洁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入非非。一会儿，她爬起来，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来到秦刚门前，欲敲门又犹豫不决。
秦刚听到轻微脚步声，起来把房门打开，看见郑洁站在门外转身欲走，惊讶地问她：你还没睡，进来吗？郑洁点了点头，说自己老睡不着，想跟你在一起，再聊聊天！
她俩半躺在床上，空调有点凉，下半身均盖上溥溥被单，并头相对，交谈中时不时发出一串串压着的笑声。
秦刚中间停顿了一小会，话头一转：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郑洁好奇地把脸凑近秦刚反问道：它可好听？可好笑？秦刚说：我讲，你听，然后才知道怎么样！郑洁说：那好，你讲吧，我倾耳恭听！秦刚咳了一声，说道：
几年前，甲子镇有一对夫妇，男的是一名走私犯，女的是家庭主妇。有一天，丈夫对妻子说，现在形势不好，外面的风声紧，我想，我俩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妻子反问如何准备？丈夫跟她解释，我俩来个假离婚，这样既保住了现有的房产财物，你又不会跟我到处逃避奔波，另外，孩子还能安心学习。你看这样行不？
最后，妻子被迫无奈，勉强同意了丈夫的提议。从此，丈夫离开了家，儿子跟随丈夫在外地读书。妻子独守空房，日日盼望丈夫回家团聚。开始丈夫还能隔三差五偷偷回家，到了后来，渐隔渐远，半年三个月也没能回家一次。妻子日盼夜想，想丈夫，想儿子，从热彻焦虑地盼望，到了后来连连失望，哀愁终日；不过，还好家里有一条从小养大的二哈，通晓人意，陪伴她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有一次，她睡得昏昏沉沉，瞥见丈夫回家了！她帮他脱衣解带，拥被同卧，久别缠绵，但天一亮就不见了丈夫。奇怪的是，自此后，同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好几次！妻子觉得奇怪，前后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就是有开门的锁匙，也不可能进来呀！你看怎么着，妻子开始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当天晚上，她假装睡了。
半夜后，果然她的丈夫从地下站起来，怪模怪样钻进被窝。突然，妻子掀开被子一看，惊呆了，丈夫竟然是家中的二哈…！
“好啊！你竟敢跟我开玩笑，看我如何收拾你！” 郑洁说完翻身半嗔半笑扑向秦刚，把他压在身下，举起粉拳假装欲打。
（七）
郑洁如愿以偿，折腾一番后，在疲倦中静静入睡。
秦刚点了一支香烟，轻轻吸了口，然后缓缓地吁出，头脑从浑沌中得到暂时清醒。他回头看一眼熟睡的身边女人，有种莫明的伤感。按她的话说，白天尚可寻找一些高兴的事儿来想，排遣孤独，上班时候有同事也可以调侃，寻些穷开心，时间过得飞快。但一到了晚上，寂静和孤单往往容易产生伤感和恐惧。特别是风雨雷电交加，更容易生出一种渴望，希望身边有个可依靠的男人，就如单位必须有个得力的领导支撑着场面一样。可是，三年来前前后后物色过的那几个男人，没有一个有共鸣的交织点，更不要说吸引力了！
秦刚摸了摸手臂上两排深深的齿印，心里犹豫不决。他想不到郑洁这么清秀婉弱的女子，固然有着如此充沛的精力！本来已经疲惫不堪，一想起明天要离开，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可以重逢，反而睡不着，辗转反侧，干脆坐起，抽出香烟吸上。
再说郑洁，在此之前就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希望秦刚能够留下来，和自己组成一个家庭！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是，这可能吗？自己现在有什么条件可以向他表明这个不现实的想法呢？！也许为了印证自己的存在感，想预先在秦刚身上留下一个永久的记号，宛如到长城一游，刻下自己的名字一样！即使日后秦刚成不了自己的丈夫，也要让他一辈子忘不了，心底知道另外还有一个刻骨铭心爱着他的女人！今夜，她百媚尽出，使出一个成熟女人的所有招术，宠络了秦刚那颗桀骜不驯的心。
秦刚其实想象得到郑洁的想法，也正是这个奇怪的念头，说明了郑洁的值得怜惜之处。秦刚在烟缸上摁灭了手中的烟蒂，转而一想，头脑里浮出了另一个脸孔，一个大方优雅，富有交涉能力，生意上难得的好帮手宋美玲！她是自己聘请的一名经理，同事几年，工作作风稳定，能够协调工作；人品不错，而且美丽动人。两人拍拖这两年间，从不脸红过一次，更不会因为彼此有自己的异性朋友吃醋。所以，秦刚之所以犹豫不决，对郑洁涌动着无奈的怜惜，早前已决定了跟宋美玲结婚！他决不会违背自己的许诺，去伤害另一个女人的心！
秦刚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零辰五点了，外面开始蒙蒙亮。他已决定中午前必须离开，再不能拖延下去，在这个家待得越久对双方的伤害越大！他摁灭了床头灯，现在得实实在在地先睡个囫囵觉！
（城市头条汕尾头条编辑评语：读了林文进的言情小说《夜半情话》，敘述细腻，男女之间的言情对话，娇媚而不色，恰到好处，故事情节精彩呈现，是一部值得阅读的文章，城市头条汕尾头条特別推荐！）
(作者：林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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