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散文)
白鹭城宿
牧仁
在厦门与朱敏生、丁国松、沈荣林诸友分别后,我和老伴儿驾车继续东行。在莆田小住两夜。5月24日下午来到浙江丽水。
丽水市是浙江省辖陆地面积最大的地级市;位于浙江省西南部,古称处州。其东南与温州市接壤,西南与福建省南平市、宁德市毗邻,西北与衢州市相接,北部与金华市交界,东北与台州市相连。地势以中山、丘陵地貌为主,由西南向东北倾斜;丽水市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
市域面积1.73万平方公里,辖9个县(市、区)(莲都区、龙泉市和青田、云和、庆元、缙云、遂昌、松阳、景宁县)。
丽水是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国际休闲养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全国文明城市。已创成22家4A级景区,全市森林覆盖率高达81.7%。水和空气质量常年居全省前列,被称为“中国天然氧吧”。也是国内著名的“长寿之乡”。
然而,我到丽水不是来看景的。
去丽水有两个原因。一是在这个方向去绍兴不算绕道;二是想去看看丽水的球友付云岳老兄。付云岳老兄,我没见过面。只是因为桂林乒乓球赛前,我们在一个群里经常神聊很投机,如同见面一般。赛事开始前,他因一次练球把脚崴了未能参赛。失去了见面的机会。所以,此次东行也算路过,我便给云岳兄微信联系,告知我的行程。云岳兄没二话,啥时候到我等着你。
真没想到从来没有谋过面,只是网聊的一个球友,如此的热情爽快,令我十分感动。
未料,见面后更大的温暖感动,不仅令我和老伴儿肃然起敬,也让我认定他就是那个缘分中的好兄弟了。
原来云岳兄的夫人近来检查出了病情。经过一段观察和医院协商,正准备做手术。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而我和他微信说我要去丽水,其时他夫人已决定入院了。在这样一个节点上,他该有多少事情要做?这样一个年纪遇到这样的病情,老伴儿多么需要他就在身边陪着。而他的心里又有多少说不出来的担心和焦虑。这可是一件大事啊!然而接到我的来访信息,云岳兄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答应:你来吧我等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格魅力,什么样的气质情怀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啊!
我们到达后,他早已安排好了住处,而且是极具丽水特色的瓯江观景点——白鹭城宿客栈。这是接待贵客的安排,并且早已付了宿费。
已经准备好的晚餐,就在住所前的江岸观景餐桌。他还找来了何长华、李丽玉两位知青球友坐陪。晚餐极具特色相当丰盛。我们5个人10多个菜。当然少不了瓯江鱼这个美味。只是未见云岳兄家的嫂子,我问他答说是有事不能陪你们。我和老伴儿感谢云岳兄的盛情,多次举杯致谢。席间看不出云岳兄有任何一点的异常和别样。快要吃完饭时,云岳兄问我的时间安排。我说见到你就可以了,只住一夜,明天就赶往绍兴去看儿子。云岳兄说怎么那么忙,既然来了,还是要呆上两天。丽水也是旅游城市,有许多名胜古迹,可以去转转。我和老伴儿早已计划好,就直言说下次吧,反正我们在深圳离这里不算远,儿子又在绍兴会经常路过的。这时云岳兄才说,要是这样,那我明天就不能陪送你们了。我和老伴儿说,不用你忙你的。这时何长华老兄接过话说,老付没好意思告诉你们,他夫人今天上午住的院,明天上午要做手术。闻听此话岂止是一惊,望着他顿时目瞪口呆,握在手中的筷子不知道是拿还是放。好一会儿,我和老伴儿异口同声地说,你咋不早说?这事儿弄的,我们这不是添乱了吗!连声感叹后悔不迭。而这时的云岳兄依旧是笑容满面,对我们说都安排好了没事的。咱们虽然不相识,可是网上也聊了一个多月,觉得你是个诚实的人,咱们又都当过兵,有共同语言有互信度。哪能你要来我就躲的道理!
从见面后的所作所为到这几句平淡得烫人心尖的话语,让我禁不住站起来紧紧拥抱了他。我的心有些颤,眼睛也有些湿润了。那一刻起,我认定他就是那个没有血缘的亲战友亲兄弟。
餐毕,我们催云岳兄赶紧回医院去陪嫂子。可是云岳兄说啥也要陪我们在江边看看,坚持不过,我们在江边小转留下了珍贵的合影。在我们的再三催促下,云岳兄与我握手辞别去了医院。并委托何长华老兄和李丽玉明天一定要陪我们转转再走。
回到白鹭城宿客栈,我和老伴儿很久不能平静。人们都讲换位思考,我要是现在的云岳兄,我能做到吗?这一夜我似乎做了个梦,梦见云岳兄家的嫂子顺利地走下手术台,很快康复回到家。云岳兄陪他去旅游,来到我们内蒙古大草原。我和老伴儿用最纯正的蒙古奶食和蒙餐盛宴欢迎他们。大草原的美妙醉人的歌舞,让云岳兄和康复的嫂子都尽情地跳了起来。嫂子酷爱摄影,拍了很多的风景……
第二天用过早餐,何长华,李丽玉赶来陪我们。我和老伴儿执意要去医院,何长华老兄说,老付交代好了,你们就不要去了。一是疫情,二是你们去了反而让老付更加不安。想想也是,已经打扰一次了,再去又是打扰,而手术期间是不希望这样的。无奈,只好听从何长华老兄的安排,也好等云岳兄家嫂子手术的信息。我和老伴儿决定下午再去绍兴。
等待的时间里,何长华和李丽玉陪我们去了距离白鹭城宿最近的“南明山”景区。
南明山,位于丽水市莲都区城南1.5km。相传是近代道教理论家,医学家,炼丹学家葛洪修道之处。南明山与丽水城隔瓯江相望。山上寺阁掩映于丛林,古迹隐现于丹崖,素有“括苍之胜”的美誉。沿石阶而上,半山峭壁,石上飞瀑,泉水山亭颇为壮观。摩崖石刻、题记多达70余处。山上有10余丈的巨石梁横卧,宛如仙桥。山顶云阁崖刻有“灵崇”两个大字传为葛洪所书。而“南明山”三个大字则传为是米芾所写。南明山也是浙江省重点文物保护景区。古迹加风光真是值得一游。我们和何长华老兄,李丽玉球友一起拍了许多照片,留下了难忘的瞬间。心里惦记着云岳兄家嫂子的手术,我们很快回到了白鹭城宿等待消息。经询问嫂夫人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很成功!我们都放下心来。
说话间到了中午,何长华老兄和李丽玉又招待我和老伴儿午餐。还是在那个观景餐桌,还是一大桌子的菜。我和老伴儿再次感谢何长华老兄和李丽玉。这时何长华老兄说,老弟你不要客气,我告诉你付云岳这个人就是这样。当过兵在部队干了10多年,转业又在检察院呆过,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人很实在厚道。曾经有远道的战友在此相聚游玩,都是他一人招待。他还是丽水长跑登山运动队的创始人。乒乓球水平也很高,带领丽水老年队在省级取得过很好的成绩。 你叫他云岳兄,他可是我的老弟。至此,我进一步的了解了云岳兄和他的为人。为能有机会和这样的好人相遇,相识相知而感到高兴。我会记住丽水,更记住付云岳、何长华和李丽玉的真情厚意。
因为下午要赶往绍兴。用过午餐互相道别。我和老伴儿回到白鹭城宿客栈整理东西。早上出去时就与客栈老板王伟俊打了招呼。下午可能晚些出发,退房超时不计宿费。恰好老板在店里,我和王伟俊老板有了短暂的交流。知道这位年轻的客栈主人近年来的经营过程,也简单了解了丽水旅游和民俗的状况。听说我是来看望战友,又是远道而来,精明的王伟俊老板送了我两袋自己制作的明前绿茶。我深表感谢。
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我和老伴儿离开丽水,赶往绍兴。
回忆起在丽水的这20多个小时,眼前依然清晰着透明的云岳兄、长华兄和李丽玉的影子。
这是一次缘分的相遇相聚,这是一段真情的相容,是乒乓球的缘分给我们搭建了桥梁。感谢中国知青,感谢知青乒乓球赛事带给我们的欢乐!
爱在途中,幸福在路上!
可爱的长寿之乡丽水,我们还会来的。
——牧仁
2021.5.25草记
2022.3.26整理于大亚湾
作者简介:牧仁,蒙古族,本名任志华。中共党员。职业军人。1956年生于内蒙古科尔沁大草原(兴安盟科右前旗察尔森苏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郭小川林区纪念馆馆员暨文学研究员。河北省内蒙古商会文化顾问。1974年入伍,2003年在河北省承德退役。解放军陆军参谋学院本科学历。两次荣立三等功。诗歌散文小小说多在刊物网络平台刊出推发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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